知音難求,每次唐僧奔波一天,最累的時候,也是最快樂的時候,因為那時可以休息,可以在夢境中給武珝講經。
此刻,唐僧眼中閃過一股複雜之色,昔日女兒國,武珝是那麼的柔情似水,一聲聲「御弟哥哥」還歷歷在耳,而夢中的武珝,更是書卷氣極為濃厚,一口一口的「御弟哥哥」,期盼聽著自己講經。
可現在,一代女帝,好似成了天地霸主,以其雷霆手段,稱霸天下,走到自己面前。
「武珝?武珝早在被她御弟哥哥拋棄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站在你面前的,只有武則天!」武則天紅著眼睛看向對面唐僧。
「武則天?」唐僧皺眉,神色中閃過一股難受之色。
「哼,好一個為天下蒼生的聖僧,好一個寧為天下而不要美色的負心人,今天,你看到了嗎?你所謂的天下,就是我的臣民,在我面前,一切都要俯首稱臣,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我,比這全天下的蒼生,都要重要,你看到了嗎?是我重要,還是天下蒼生重要?」武則天盯著唐僧,聲音中透著一股淒涼的怨念。
「阿彌陀佛!」唐僧雙手合十。
「回答我,是我重要,還是天下蒼生重要!」武則天紅著眼睛,倔強的再度對著唐僧質問道。
此刻的質問,好似當著天下人的面,指責唐僧有眼無珠,指責唐僧不分輕重一般。
四周,誰也沒有發出聲音,只有唐僧和武則天對峙之聲。
「你的大周,的確稱霸了天下,但,你的大周,只是壓迫了蒼生,並不能代表天下蒼生!你只是得一時之順,卻不知蒼生疾苦!天地蒼生之重,豈是你大周可比?你很重要,但,在我眼裡,你也只是蒼生一員!一個獨特的蒼生,卻代表不了全部蒼生!阿彌陀佛!」唐僧雙手合十震聲道。
「你!」武則天指著唐僧,眼中通紅一片。
武則天咬著嘴唇,死死盯著唐僧,武則天為何要一統天下,為的就是向唐僧證明自己,證明自己才是唐僧最重要的。在內心之中,武則天對唐僧充滿了怨恨。
可是,怨恨也代表了愛意,恨得越多,愛的越多。
自己做到了如今的程度,可是,在唐僧眼裡,居然還是一無是處嗎?
一無是處?
武則天內心在難受,在暴躁。
一旁將臣露出焦急之色,卻知道,武則天已經恢復了傾致神女的記憶,自然不可能被自己左右。
若王鵬是王雄被慣壞的孩兒,那傾致,就是被盤古慣壞的孩兒。
雖然傾致只是盤古的養女,但,其囂張跋扈已經響徹長生不死族,盤古鎮壓傾致,提煉她體內的生生之氣,可,也同樣是困住傾致,不讓其他長生不死族傷害啊。
昔日的傾致,脾氣暴躁無比,性格霸道無雙,卻偏偏心繫了唐僧,對將臣來說,卻是一個好訊息,可惜,終究愛得深,狠的深。
唐僧好似不敢看武則天那愛、怨、恨交纏的眼神,而是看向武則天身後的鐘嶽。
「影王鍾嶽,你可是與我打賭了,輸了之後,滾入劍靈門,滾離盤古世界的,呵呵,這一年多,你滾得好遠,還是說,你的賭約,都是放屁不成?」唐僧冷冷的看向對面的鐘嶽。
此刻唐僧心中也是充滿惱怒,以至於說話一點也不客氣。
鍾嶽皺眉的看向唐僧,露出一絲冷笑:「準提,我是和你打賭了,可是,那又如何?誰說我一定要遵守約定的?」
唐僧眯眼看向鍾嶽,冷笑道:「果然和將臣說的一樣,影王做事,很不講究!」
「哼,不講究?成王敗寇罷了,唐僧,我當年就是被你騙了罷了,你若是真有能耐,你還會陪我說這些?你早就對我動手了吧,哼,裝模作樣!」鍾嶽冷眼道。
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