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腦不是那麼好消除的,師叔祝黃如今已經放下對古方的研究,閉關尋找破解固字術的辦法。
祝童也不能對他動粗,上海是大家的上海,誰都可以在這裡開公司做生意,只要你有足夠的資本。索翁達並沒有允諾過不在上海做生意,祝槐也沒有對任何人發出過威脅。
如今的雲峰寺真真是風雨飄搖,所有的建築專案都停下來了,賬戶上的錢被無情騙走了,一個調查組正在寺內逡巡。可祝槐看來好像並不怎麼在意,祝童覺得,對索翁達活佛來說,雲峰寺倒黴似乎是件好事,讓他有機會安心經營此處道場。
“她是個女人,一個藏族女人,還是個女活佛,有嚴格的清規戒律束縛著她。上海能容納她的地方並不多,她熟悉地方也不多。”祝童看著雨中的夜上海,說出自己的判斷;“我們去紫霞庵,如果還沒有線索,基本上能確定她真的走了。”
計程車調轉車頭,向上海郊外開去。
“麻煩秦兄繞點路,從我的醫院過去。”
秦可強沒說話,再次調頭,駛上高架橋。
兩點三十分,計程車飛快的從望海醫院門前經過,祝童看到了兩輛黑色房車停在路對面。一閃而過的功夫,可以看到車內一點微弱的紅光,那是有人在抽菸。
三點三十分,計程車在距離紫霞庵一公里處停下。
祝童和曲奇悄然下車,秦可強也要去,被祝童勸阻了。
曲桑卓姆算不得超級高手,即使沒有曲奇,祝童自己就有把握對付她。
紛紛細雨不輕不重,不緊不慢,路上的水並不多。
曲奇在前面探路,祝童跟在他身後十米處,很快就移動到紫霞庵後院。
兩米高的院牆防君子不防小人,他們越過去時都沒發出一點聲息。
曲奇第一次來紫霞庵,不知道該向哪裡尋找。紫霞庵裡住的都是女人,亂闖是很不禮貌的,很容易被人當成**。
祝童也不知道怎麼找,可時間不允許他在耽擱,天亮之前必須離開上海。
他兩個起落掠上鐘鼓樓,摸到橫在一側的鐘錘,用力推動著,撞向大鐘。
“嗡……嗡……嗡……”低沉渾厚的鐘聲將紫霞庵的寂靜打破,驚動棲息在大殿下的幾隻夜鶯,拍打著翅膀從鐘鼓樓旁飛過。
“誰在撞鐘。”一盞燈籠移近鐘鼓樓。
祝童跳下來,果然是雲佳法師。她一手握著寬大的衣襟,一手舉起燈籠;“原來是祝師兄。”
“雲佳法師好像不很意外。”祝童跳下鐘鼓樓。
“求之不得呢?”雲佳的光頭被雨水打溼,亮晶晶的;“師兄是大施主,什麼時候上門都歡迎啊。”
雲佳法師的法相不怎麼端莊,兩眼波光盪漾,春情四溢。她接手紫霞庵本就是為了掙錢,佛門的清規戒律在她看來都是狗屁,如果此刻雲佳法師香噴的閨房裡有個男人的話,祝童一點也不會感到驚訝。
可是,那個男人是誰呢?祝童小心的試探道:“看法師眉若春山,眼帶春水,山根潤澤……當時財運臨頭之象。雲佳師妹,紫霞庵最近生意興隆,一定有橫財入賬。”
“哪裡有什麼橫財,多來幾位師兄一般的大施主,雲佳就阿彌陀佛了。”雲佳笑得如花枝亂顫,抓著衣襟的手無意中鬆動,露出半截白晃晃的胸溝,敢情寬大的僧衣空蕩蕩的,裡面什麼也沒穿。
“好一個阿彌陀佛。”祝童盯視著雲佳的胸前;“無情大師算不算大施主?”
雲佳楞了楞,隨即啐道:“祝師兄這樣的才算施主。無情師兄也是空門中人,只能算同修。”
“只怕是雙修吧。”祝童呵呵笑道。
雲佳念聲“阿彌陀佛”接著就是一聲“討厭”,那樣子,哪有半分法相莊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