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弄軒笑道,“妻子問丈夫的。”
王紗涼緩緩放下手中的眉筆瞪了他一眼,“我可沒功夫跟你玩笑。今日我畫的逐煙眉……本也是想憑弔一個朋友的。”
“哦,是麼?”弄軒坐在桌旁,“這眉毛的畫法叫逐煙?”
“嗯。”
“那,現在心情好麼?”弄軒突然帶了些嚴肅的表情問道。
“怎麼?”王紗涼指尖嗦了下,似也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氛。
弄軒吐了口氣後,才道:“靳樓發給王朝的戰書,今日已送達。王朝和殘曄的邊界已滿是駐紮的軍隊,戰爭一觸即發。”
——語畢,那支終於從手中滑落,已一個很優雅地姿勢落地。
“那……你準備如何?”
“靳樓殺完王朝自當再攻我北陵,我自是會出兵幫王朝。具體一些策略也已發給了王德宗。”弄軒說完,看著王紗涼的表情,終是忍不住又問了句:“那麼,你到底是在擔心哪一方?殘曄還是王朝?愛人,還是父親兄長?”
王紗涼訕訕一笑,“不算你這個丈夫麼?”
“哈,王后要是會考慮我,我當然是開心得不得了啊。”
“那麼,你發給我父皇的信裡,有沒有提怎麼樣利用我?”王紗涼看著弄軒的眼睛問道。
“喂,沉幻丫頭。”弄軒眼裡閃過了片刻的無奈,臉上還是掛著笑,“別忘了,我們是夫妻啊。”
“那麼,你想怎麼做?”王紗涼復而問。
“你自己尚搖擺不定,我又怎麼能告訴你了呢?”弄軒也直言。
原來,他早已洞悉一切。王紗涼淡淡苦笑,手指卻又開始打起顫來。“啊——”她輕呼一聲,胸口一陣痛。這次倒沒有出汗,而是應了那老頭兒的話,她全身發冷,不由縮成了一團。
“怎麼了?毒發了麼?”弄軒擔憂著,連忙把她抱上床,輕輕摟住她,“看這症狀,這次是冷?”
“嗯……”王紗涼不住發抖,“幸……幸而胸口只是疼,卻沒有上次那種呼吸不了的感覺了。”
想到什麼,弄軒又道:“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怎……怎麼?”王紗涼無力地答道。
弄軒抬起手,點住王紗涼背上的**位,“這是我門獨有的指法‘落陽’,驅寒效果很好,但是會很疼。”
“嗯……”王紗涼果然忍不住叫了一聲,但感覺有暖流從背心源源不斷流出,寒意去了一些,但還是忍不住顫抖。
“一直這麼著下去,好像也不是辦法啊。”弄軒輕輕凝眉道。
“我沒事……就難受一陣,又死不了。你是在想,你若要親自掛帥上陣,沒人能用那什麼‘落陽’幫我驅寒麼?”
“是啊,雖然我跟悠女師承一派,我們各自擅長的東西可不一樣。誒,這個樣子都不忘詐我話?”弄軒無奈一笑,“掛帥親征?你憑甚認為我會掛帥親征。”
“現在王朝兵力正強,不趁這個機會抓緊把殘曄一舉拿下?咳咳……你又不是傻子。”王紗涼說著忍不住向後靠去。
“喂,你這樣我可不方便用給你輸內力啊。”
“我……真的好冷。算了……不要說話了……”王紗涼喃喃。
“對了,你先忍一下。”弄軒說著把王紗涼放平,徑自去衣櫃拿了許多毯子棉被出來。
把這些物什放在床邊,他又扶起王紗涼,想著又要用‘落陽’給她驅寒,便索性讓這些毯子和棉被把自己也圍了進去。
“喂,雖說已立秋,暑氣卻還沒去,你不熱啊?”王紗涼喘著氣問道,身體還是有些發抖。
“哎呀哎呀,這不是要將就你嗎?誰說我不熱了,唉,你這丫頭就會找事兒不是?”弄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