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眼睛,“你去吧安排吧。時日嘛,今晚便可。屆時孤和大家一起慶祝,咱們,吹笙奏樂喝酒!”
“是,王!”羽道,“真懷念從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
“還有經常捱打?”靳樓亦一笑。
當晚,垂雲城以東的王朝地界,所有人都回到家中。宵禁重新開始,人人插著門,高度警惕。
唯垂雲城這一片,歌聲絲竹管絃之聲傳了好遠。
“來,喝!”
“跳一曲!跳一曲!”
諸如此類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來。
微醉的羽端著酒到靳樓面前:“王,祝我們早日拿下這王朝的山河!”
靳樓舉著碗一飲而盡,羽又轉頭對著一旁的韓茹說:“韓姑娘醫術驚人,在這些征戰中也實屬勞苦功高啊。羽敬你!”
韓茹淡淡一笑,飲下殘曄風味獨特的酒。
而再一旁,修和冷織襲也在。幾個許久沒見面的人,料得也自在。
“羽啊,現在非常時期,我就不跟你拼酒了。下次啊,咱們大戰三百回?”修舉樽道,又看向了靳樓,“誒,你也來。”
“一定一定。”靳樓一笑,“不過,我記得,上次拼酒,這勝的人,好像是孤啊。”
“不算不算啊。”修抬起眉毛道,“上次大家都醉了,誰也不知道結果。下次,一定要找個證人在旁邊。織襲,你說如何?到時你來看?”
冷織襲但笑不言,對修揚了揚手中的琴。
“你要彈琴助興?”修道。
冷織襲點頭。
靳樓便道:“弟媳琴技本就好,進步亦快。大家有耳福了。”
冷織襲欠了欠身,便著手開始撫琴。篝火的光在她臉上跳動,她眉目如從前。
修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她有意無意地,餘光卻從未離開靳樓。
心事誰說?
怕也只有韓茹看了出來。
為激勵人心,她彈的蒼決的曲調。光聽琴聲,料得誰也想不到,這樣的曲調,出自一個看似那麼柔弱的女子。但其實,她的心,一如此刻的琴聲,堅強、執著而又倔強。
一曲畢下,全場叫好。
卻也有普遍人感覺煞風景的事。一士兵走到這裡,跪下,面色有不滿亦有惶恐。
“何事?”靳樓問。
士兵便答:“王朝派了使者前來。那邊僵持著,打了起來。”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把人請上來吧。”靳樓道。想著王簫連竟然先妥協了,嘴角輕輕上揚。
羽冷笑一聲:“不斬是不斬,王,我要羞辱他一番你可不要攔我。”
不久後,士兵們都安靜下來,以不同但或多或少也有些相似的心裡看著那個用斗篷大大遮住臉,讓人在夜晚更看不清明的人被人領著慢慢走近。
走至靳樓當前,那人半跪欠身:“拜見殘曄王。來的時候不甚對,壞了王的雅興,望見諒。”
語畢,別人倒是未覺什麼,靳樓卻霍然起身。
韓茹也看出了什麼,暗自皺了眉。
繼而,王紗涼慢慢掀開斗篷,尖尖的下巴,櫻唇,水波的眼,如山的眉。還是那樣美得不可方物。
“王簫連果真是個卑鄙無情的傢伙,他竟派了你來?”靳樓凝眉道,“跟我進營帳。”
修一下子拉住他,“樓——”
“無妨。”靳樓上前一步便拉住王紗涼向主營帳內走去。
這幾個人倒是明白,只可惜那些不明就裡計程車兵,只得互相看來看去,不知所以然。
修見狀,只有道:“王要和使者談大事,不過想讓大家繼續娛樂,是以進帳以免被打擾。大家繼續!今晚盡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