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尼亞的鐵蹄踏遍閣下每一吋的領地,屠盡每一個領民,燒燬每一所建築嗎?”
“血腥七世,你燒壞腦嗎?是你先下令向我攻擊,看似是你先向聖國挑釁,你認為暗國的貴族願意支援你出兵嗎?不知道暗國各貴族府第和皇宮的防衛力較強,還是盜賊的暗殺技更為利害呢?就算攻不破你們的府第也沒什麼,我才不相信你們一生也只會縮在家中,寸步不離。”
“你在威脅我嗎?”這句近乎咆哮的質問已能表達七世現在的不安,我已知道此話擊中他的死穴。我沒有回答,只是望著窗外的夜空,默默地等待。
沉默片刻,宮外傳來陣陣爆破巨響,從皇城不同的方位傳來,就連夜空也出現火光。百多聲震天巨響停止了,卻輪到呼天搶地的尖叫,相信城中已是亂作一團,士兵和官員們應該忙得不可開交。“發生什麼事?”七世緊張地拍案嚎叫。
雖然愧疚,但我仍然無視他的發問,不鹹不淡地說回應前一個問題“我並無威脅,我在反映事實而已。如果你能夠出兵,就不用擺這場狗屁宴會了。況且,「現在」的維也尼亞亦自顧不暇呢。”
一名武官從大殿外跑來,連敬禮也忘了,緊張地喊道“稟報陛下,城外多處民居發生爆炸,現在城衛正處理居民的騷動,並且打算調派軍營…”
七世舉手阻止他說下去,只派同桌的兩名大臣聆聽接下來的報告。相信他已知道這些全是我攪的鬼,我是從他額頭上的青筋,顫動的雙拳,以及望向我的憤怒眼神中猜到的。“如果我打算玉石俱焚呢?”
莉莉婭此時已呆若木雞,或許她亦不敢相信她的婚姻真會引發大戰。
“俱焚?”我摸了摸身後的戰神冰塊,冷笑道”血腥七世,不要犯傻了。在貴族眼中,皇死了,還有新的皇;自己死了,只會由另一個人替代。哪個白痴會為了一個死去的皇帝而甘心陪葬?他們不怕被人暗殺嗎?請在另一個世界好好祈望新的皇帝能說服貴族們吧!”
“你們敢不服從?”七世有點失常地吶喊,雙目死死地盯著同桌的心腹大臣,好在賓客們全都走清光,不然這瘋相絕對能傳遍帝國。
“痴情七世,你真的是白痴嗎?”我冷嘲了一句後,便由張曉怡平淡地講述當日教導亨特大叔的政治分析。當她說完後,我便如同勝利者般,對著七世的心腹高傲地說道”貴族們,是時候表態了。支援血腥痴線七世,還是反對這個為了一己私慾而妄顧國家利益的暴君?“
七世感到眾人的猶豫,盡最後努力喊道“你認為你是誰?你以為自己能夠調動天下盜賊嗎?若我特赦盜賊,給予他們平等身份,根本沒有人會聽你的。“
“是嗎?如果我有什麼閃失,就等同向全天下的盜賊宣戰,好好等待整個維也尼亞城移為平地吧。”我仍舊一臉冷笑,可是七世比我笑得更狂蟒,反駁道“別跟我說笑。即使盜賊再多,怎也不能將國都移平。李酷,你還沒回答,若我特赦盜賊,究竟有多少人會繼續聽你的指令?”
我沒有立即回答,向張曉怡自信一笑,便繼續坐著跟七世對峙,默默地等待。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眾大臣感到事有蹊蹺,可是仍舊沒有插話。埋伏被發現,魔法陣的弱點被點破,連戰神也被冰封了三個。對七世來說,在場的戰士有多少效用仍是未知之數,相信他仍繼續對峙是盼望拖延至毒酒的威力完全生效的一刻,若果我真的喝了的話…
良久後,另一位軍官焦急地跑進大殿,打斷了這場無意思的對峙。
“所有政治機構的鎖頭被神秘人偷偷拆除。”
“十四名元老府第的機關被破。”
“四個皇城軍營的三百位中、下層軍官被擊昏。”
“七成皇家獅鷲的飼料被下毒,空軍無法集結,而且中毒數量仍然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