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咳嗽一聲,面罩湧出一陣鮮血,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自語道”飛刀神技,傷物不傷人,傷人不傷物,是在遇到障礙物時突然將移動中的精神飛刀分解再重新幻化嗎?是精神控制力不夠,還是天賦所限,抑或是奮鬥不足…”
“酷!你沒事嗎?“在騎士自語的同時,石洞入口傳來女子的尖叫,身穿純白魔法長袍的張曉怡不理裙襬被弄汙,急速跑向騎士的方向,目光全是焦急與擔憂。
然而,騎士卻厭惡地瞥了她一眼,緩緩地脫下面罩,甩開頭盔,露出純黑的短髮,充滿震懾的眼神,和嘲笑弱者的嘴角,繼續自顧自地研究岩石的損害程度,彷佛她從不存在似的。
張曉怡已經見怪不怪,奔至李酷的身邊,透過搖曳的燭光,在這麼近距離才發現他的肩上塗上沾滿血的泥土,即使是精神鎧甲也無法擋下這麼可怕的攻擊。即使不是第一次看到李酷“自殘”的傷口,張曉怡還是心痛得掉下眼淚,一邊凝聚水球,一邊擔心地勸說“酷,不論成效有多大,也不要再用這方法練習飛刀,這根本就是玩命…”
“啪--”
張曉怡右手上的水球突然失去精神力的支援,在半空中爆裂開來,化成點點水珠,灑在泥土之上。
李酷收起凝望著水球的龍眼,沒有帶一絲感情,冰冷地說”縮開你的臭手,不用你來治療。”
又一次受到李酷的厭惡,張曉怡從一開始的傷心欲絕,在這兩個月已變得處之泰然,最少從表面上看不出她露出一點失落、傷心、或是驚訝,彷佛一切也是理所當然似的。她並沒有理會李酷的冷莫,著急地說”酷,你怎麼討厭我也可以,但是求求你不要再傷害自己。如果伊利絲還健在的話,她一定不希望你變成這樣…”
精靈的名字被張曉怡提起,李酷眼中閃過一沫柔情,接著臉色變得鐵青,突然暴虐地吼道“別在我面前提起她!你不配!”
這充滿毀滅氣勢的咆哮在石洞中迴響,儘管這已不是第一次,仍舊嚇得張曉怡臉色發白,強自撐著這無匹的威壓,不讓自己在他的面前顫抖。
看著李酷顫動的右手伸向自己的脖子,張曉怡並沒有驚慌,也沒有不安,臉上掛著柔和的微笑,淡淡道”不要抑壓著自己的情感,如果我的死真的讓你得到解脫,請不要猶豫…”
張曉怡的話還沒說完,李酷的身影已消失不見,臨走之前只留下三字:“神經病!”
確定李酷真的離開了石洞,張曉怡的笑容也隨之消失,大顆大顆的眼淚溢位眼眸。在樹林中跟在他身邊已有兩個月,李酷由始至於也是將她徹底無視,只要她一走近,厭惡的眼神便會立即射來,她每次開口說話,充滿暴虐氣勢的冷言立即將接下來的內容堵死,若果提及任何關於伊利絲的事情,李酷更會爆發出無匹的龍威,彷佛奮力壓制親手殺死張曉怡似的。
兩個月的原始生活並不好過,可是張曉怡卻沒有半點怨言,因為她認為這全是自己咎由自取的,一方面是贖罪,另一方面是害怕李酷自殺。起初看到李酷控制飛刀與自己對戰,張曉怡的確誤以為他是一心尋死,既不接受她的治療,也不准她走近自己的身邊。這段時期,張曉怡每晚也睡不穩,差不多每隔幾分鐘就會從木屋的窗戶望向石洞的方向,生怕李酷在半夜偷偷自殺。
然而,觀察了幾天,她才發現李酷雖然每天在玩命地練習,但是那些重傷並不致命,而且不到一天就會好起來,只留下較新的疤痕。因此,自從知道他真的是專心訓練,張曉怡也沒有閒著,每天也在石洞外練習魔法,不停挺著上百個敏銳術的疊加,一點點地提升精神量,與施發技巧。
二人每天清醒的時間,差不多全都用在修煉上,雖然說是生活在一起,可是每天也沒多少見面的機會,更不用說動口溝通。這也是歸咎於李酷的無視,分開修煉,分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