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跟Jack一樣吼著“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然後“嘩啦”一聲,還沒等你清醒過來,你就已經被摔到最低谷了。
我倒是也沒有什麼可埋怨的。福也享了罪也受了,算盤珠子撥一撥,我們還算賺的。大不了當中間的發財是黃粱美夢唄,要是我們壓根就在那山溝溝裡沒出來,哪那麼多悲天憫人的情緒呢。
以前我是個感情用事的傻孩子,現在我脫胎換骨,家裡我是主心骨,越慌亂的時候我越需要鎮定。
錢錢錢,當務之急是籌錢。醫生說的對,即便腎源配型成功,我爸這身體也不能進行手術。趁我還不用捐腎之前,我得先把我們倆的手術費、血液透析費用都攢齊了。
我記得我的卡里還有兩萬多塊錢。當初家裡出事,我為了逃避一心要考研。沒有錢就把所有的名牌包包名牌衣服都賣了,憑這個收入我竟然還堅持了兩年。我又開始學著打工,半工半讀,省吃儉用地也存了點錢。
我把卡塞到我媽手裡,告訴我媽密碼,讓她醫院有急用就從這卡里取錢。我做完化驗就買了去往A市的火車票。
A市還是一如既往的燥熱。火車站的廣場被烈日炙烤得快要化了。我站在廣場中央,覺得一陣陣的眩暈,旁邊的高樓像是一幢接一幢地倒塌下來,地面也要塌陷下去。我蹲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人總是在這樣的地方產生舉目無親、無枝可依的錯覺。其實也並非是錯覺,這是我的真實世界。
第7章 第二章 意外;惡(3)
我先給鄭言琦打了個電話。她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個有錢的人。這是我這幾年來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電話那頭她的聲音顫顫巍巍,支吾了半天才說道:“小然,我真不是有意的。那天你喝醉了,那人說送你回去。我總不能說我來送粉絲吧。”
我都差點忘了這茬子事情了,忙著論文提綱忙著籌錢,都忘了我不久前還經歷了這麼悲催的事。我就當被一條狗咬了,難道真拿著名片潑人家硫酸去?潑了也不能讓時光倒流,歷史重寫。
當然鄭言琦的話顯然也很可笑。看她現在這鳥樣,大概也明白那天晚上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兒,現在能明白,那時還能不明白了?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心的,我都懶得去追究。木已成舟,多說無益,還不如做點能改變將來的事情。我說:“你在哪裡啊,我去找你。”
她生怕我拿把刀去捅了她,哼哼哈哈地放不出個屁來。
我說:“我不跟你說那事兒。我有別的事情找你幫忙。你在哪裡?”
丫又在新光天地的星巴克等我,跟那裡的星巴克是她家開的一樣。
我淌著汗擠在公交車裡。公交車上的電扇積滿了灰塵,微弱無力地轉著頭,隨著車的簸動,電扇頭也一顫一顫的,發出吱嘎吱嘎的噪音,彷彿一個不小心還能從車體上掉下來。我看著電風扇,覺得此刻的我就像是它,滿身塵埃,不堪一擊,只要再來根稻草,我就要崩潰了。
鄭言琦穿了一條Dior的高腰裙,翹著Ralph Lauren的高跟鞋等著我過來。旁邊的位置上還放著她Chloe的包包。
我估算了一下,把這三件東西賣了都能抵上我們家現在所有的存款還有富餘。
所以我還沒坐穩,就開門見山地問她:“你賬戶上有多少錢?”
鄭言琦一臉不自然地看著我,說道:“突然問這幹嘛呀。沒多少。”
我說:“有20萬嗎?”
她睜著大眼睛,美瞳一閃一閃地跟我說:“哪裡有這麼多。我就只有5000塊。”
坑爹呢,你別跟我說你這一身是從淘寶市場上買的仿冒品。我至少也當過一陣子有錢人,真的假的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她全身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