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穎達如今是國子監祭酒,他能夠最容易動用的力量就是國子監的教諭和學員。作為國子監威信比較高的祭酒,孔穎達在國子監的影響力還是比較大的。
那裡總共有一萬多的學員和教諭,如果孔穎達把他們利用起來的話,指不定會給我增加一些麻煩呢。」
王玄策也在旁邊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孔穎達使出什麼花樣出來,我們應對就是了。如果他做的比較過分的話,那麼我們也不介意做一點更加過分的事情,就看他儒家的人到時候怕不怕了!」
這年代的儒家不像是宋朝明朝,李寬覺得自己還是有把握對付他們的。
……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馬周居然當著那麼多的朝臣和陛下的面,如此汙衊我孔家,如此侮辱我儒家,實在是太過分了,此仇不報非君子啊。」
國子監裡頭,孔穎達氣急敗壞的在辦公室裡轉來轉去。
今天散朝之後,御醫很快就過來了。
簡單的施救了一下之後,孔穎達就借坡下驢,醒過來了。
之後就立馬回到了國子監,準備商討著反擊剪髮的大事。
「孔祭酒,楚王府的態度如此強硬,這一次的剪頭髮,已經從顧氏成衣作坊蔓延開來,觀獅山書院和大唐皇家軍事學院裡頭很多人也都開始剪頭髮了。甚至街面上都能看到一些剪短了頭髮的年輕人。
如果我們不好好的反擊一下,壓一壓楚王府的威風,估計以後就沒有人把國子監放在眼中了。
明年的入學統考,估計大家都搶著想要去觀獅山書院,願意來國子監學習的人,會比往年又少一些。」
司馬才章本來對剪頭髮的事情沒有那麼上心的。
畢竟,這只是小範圍的特定人群在剪頭髮。
楚王府的人甚至都沒有在《大唐日報》上面呼籲大家去剪頭髮。
但是,如今孔穎達在朝堂上被打臉了,從某種程度上就代表了國子監被打臉了。
作為國子監的教諭,司馬才章自然也是很在乎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
他跟國子監的關係,如今就是這麼緊密。
「我們國子監有一萬多人,這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這麼多年來,我們跟觀獅山書院的矛盾是越來越深,不少學員都不喜歡李寬。
這一次,我覺得時機成熟了,我們完全可以組織整個國子監的學員和教諭,在朱雀大街上來一個大遊行,口號我都想好了,就叫做『身體髮膚,受制於父母,胡亂剪短,不忠不孝』。」
孔穎達說完,雙眼盯著司馬才章,希望得到他的回應。
雖然司馬才章覺得剪頭髮跟「不孝」還能勉強扯上關係,但是跟「不忠」似乎沒有什麼聯絡。
但是在孔穎達虎視眈眈的眼神之下,他什麼都沒有多說了。
「孔祭酒,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您要我往西走,我絕對不會往東;你要我向南走,我不會朝北。」
「好!才章,不枉我這些年信任你!那現在我們就風頭行動,馬上組織國子監的教諭和學員,開始上街遊行!」
孔穎達覺得自己心中的那股怨氣,今天要是不發洩出來,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奇恥大辱啊!
當著那麼多朝臣的面,自己被迫暈倒了。
估計很快的,長安城中就會傳出各種各樣的版本的傳聞了。
……
「反對剪髮!」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不忠不孝,人見人唾!」
朱雀大街曾經是長安城最重要的一條大街。
不過,自從大明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