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次踏入花神廟,心境卻與第一次完全不同了。心中有了所愛之人,自然也就明白了花朝節時那些虔誠許願的人。
他學著那些人的模樣跪在安靜的寺廟中,第一次為一個人祈福。一旁尼姑敲著木魚的聲音,讓這裡更加安靜而祥和。
許久那個尼姑放下木魚,向他行了一禮。“施主,又見面了。”
令玦有些詫異,微微挑眉。“師太記得我?”
“施主天人之資,自然叫人過目不忘。不過,貧尼印象最深的,卻是施主那一日來這花神廟中,不求姻緣,只為好奇看上一看。”那尼姑微微欠身。“施主今日前來,想必是心中已有所屬了吧!”
令玦冷冷垂下眼簾。“我只為求他平安。”
那尼姑聞言笑了下。
“師太笑什麼?”
“貧尼只是突然想起那一日也有一位施主,不求姻緣,只求平安。”那尼姑緩緩站了起來,去取筆墨紙硯。“不過,他後來在貧尼的勸說下試了一下。”
“師太,我就不必了。”令玦見狀想要推拒。
“施主只當是說與花神娘娘的一個秘密吧。”
令玦聞言,眸光微動。
令玦正要走出寺廟,那尼姑突然遞了個長匣子上來。
令玦看著那長匣子眼熟的很,有些詫異,問道:“師太,這是。。。。。。”
那尼姑解釋道:“這盒子裡的香囊不是普通的香囊,只有在花神樹上繫上心上人的名字,虔誠許願,得到花神娘娘的祝福的有緣人,才可以得到這香囊。若有人將這香囊贈與另一個人,則意味著,此生只那一人,不離不棄,至死不渝。”
令玦的心跳驟然加快:“我,可以開啟看看麼?”
那尼姑微微欠身。“施主自便。”
令玦顫抖著手指開啟那長匣子,看著裡面的香囊。
和展宴初送給他的一模一樣!
“陛下,春寒料峭,小心著涼。”
“陛下,你有沒有受傷。”
“陛下不必補償什麼,因為。。。。。。因為在臣心底,陛下很好。”
“陛下,臣信您。”
“陛下,執手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陛下,陛下。。。。。。”
。。。。。。
無數的話語在他耳邊迴響,溫柔的,急切的,喜悅的,悲傷的,痛苦的,。。。。。。他的手指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他原來。。。。。。原來早就。。。。。。。”令玦突然笑起來,笑紅了眼眶。
“施主,你怎麼了?”那尼姑見他這樣,好奇的問道。
令玦卻聽不到她說話,自言自語道。“香囊,那個香囊。。。。。。”
他上了馬車,急急的離開了。
令玦一回宮,來不及換上宮裝,就穿著身便服在殿中翻箱倒櫃,全無半點平素的威嚴。
幾個宮女太監立侍在一旁,見狀想出手幫忙,卻也不知從何幫起,只能不斷詢問道。“陛下,陛下在找些什麼?”
令玦卻置若罔聞,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個人急躁的翻找著,各類珍貴的貢品和他收藏的字畫劍譜,被他胡亂地扔了一地。
在哪裡?在哪裡?蒲公公當時,究竟把它收哪裡了?
“陛下在找這個麼?”
令玦停了下來,抬起頭。
蒲公公正站在那裡,手中拿著展宴初送他的那個香囊,金色的鴛鴦刺繡那樣醒目,鮮紅的流蘇微微晃動。
“若有人將這香囊贈與另一個人,則意味著,此生只那一人,不離不棄,至死不渝。”那老尼姑的話還在他的耳邊迴響。
令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