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慕容輕雲一眼,仲孫煌鋣轉身就要離去。
“皇上,請稍候。”
張寶突然排眾而出,走到仲孫煌鋣面前跪下道:
“草民斗膽,請皇上御駕稍留,待欣賞完一場表演後再起駕。
仲孫煌鋣眼中閃過一抹玩味,不問是什麼表演,反道:
“你是……張寶?”
“勞皇上垂詢,正是草民。”
張寶神色平靜,不卑不亢,但他身後的姐姐梅兒卻是臉色大變。
“草民”一詞只適用於平民,但像他們這種逃出皇宮的人更應該自稱的是“奴才”或“奴婢”,甚至“罪奴”,可張寶卻一而再的自稱“草民”,實已在不知不覺中犯了皇家的忌諱。
果然,仲孫煌鋣臉色一沉:
“你可知道自己的身分?
“回皇上,草民自追隨夫人以來,便得夫人教悔,
自此以後即是草根平民,再與福貴無緣,與官家無爭。”
仲孫煌鋣一怔,旁邊的眾人更是神色各異,梅兒和蘭兒自是滿面羞色,楚天歌雖然一直以睿兒為主,但此刻卻也是百味雜陳,特別是當他想起秦優當日對他說的一席話時,更是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絲愧疚。
“不錯,不錯。”仲孫煌鋣回覆平日的深沉,
“沒想到她身邊居然還有最後一個忠心的人,呵,呵呵!”
此話一出,梅兒等人的臉色更加尷尬,慕容輕雲卻溢位了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承蒙皇上謬讚,草民愧不敢當。”張寶的神色依然不變,仿似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只是一個普通人,而非操控了天下生殺大權的帝王。
“嗯,你安排了什麼表演給朕?”
“回皇上,確切說來,這場表演是夫人為皇上安排的
幽黑的幢仁微一收縮,仲孫煌鋣神色不變,
“既是她安排的,朕倒真是不可不看了。你下去準備吧!”
“是。有請皇上至三樓滌塵軒中上坐。”轉向慕容輕雲,張寶眼神中閃過一抹輕微的波動:
“慕容公子也請。
“我?”慕容輕雲一怔。
“夫人曾交待,若皇上來時慕容公子也在,那就請慕容公子一同觀賞。”
“我明白了。”
慕容輕雲一笑,向仲孫煌鋣道:
“看來真是沒有什麼可以逃出她的安排。皇上請。”
仲孫煌鋣臉色沉凝,一言不發向三樓行去。
因死 02
當江南六大花魁齊聚一堂,當這六人一起在面前表演,相信這世間不會有太多的人可以抵抗這種香豔的誘惑,特別是男人。
但是當這六大花魁看向座上的兩名男子時,她們卻失望了。
沒有顛倒迷醉的神情,沒有色與魂授的眼光,座上的男子一深沉一明媚,卻都是同樣的淡漠,仿似六位絕色的妖嬈只是虛無空幻。
作為六人之首的蝶月雖然年紀最小,心思卻細膩無比。她目光一轉,向晴天和紫玉打了個眼色,隨之,琴聲伴著蕭音婉約而起,奇異的鼓聲如雨點般落入,仿似被無情雨打落了遍地繁花,一種悽怨的冷冽……
“冷冷看著人間恩怨情仇/笑笑問誰知曉我感受/跌進了深溝/難容易看透/深宮只有痛苦定不會回頭/有了那份權威將會無愁/那怕是桃花不再依舊/要事這雙手/無情來利誘/成功背後……計謀……”
妖嬈飄渺的舞步中,一身豔紅衣衫的女子在廳中翻飛,粉袖招搖處,如花間精靈般躍動著詭異的光彩。
緋紅豔舞,確是一絕!
“天……你可知否我傷口/你可知否我憂愁/回望過後太多荒謬/天……那天不需再擔憂/那天方可以罷休/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