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念槿深深的感慨,飯可以亂吃,大不了吃壞肚子拉幾次,水可以亂喝,大不了嗆一頓咳嗽幾聲,但是這個話,是萬萬不能亂說的,如今念槿便深深的後悔當初為何要說她什麼都會,如今她倒不是什麼都會,而是什麼都得幹了!
蕭幕亦他也忒**了些,霸道了些,變態了些,每日將他當丫鬟使不說,竟然還要她守夜,就差替他暖被窩了,念槿不禁感慨的遙想當年,當初在望都城時,那句給侍郎大人暖被窩,不想如今一語成讖,實在是忒不幸了些。
念槿抹了抹無形的淚珠子,覺得自己當真是比小白菜還要悽慘萬分。
她與蕭幕亦從前是做過夫妻,雖然時日不算長,但她也敢說一句,對他還算是瞭解的,如今的蕭幕亦倒令她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比如,蕭幕亦究竟是何時染上了早起晨練這種壞習慣的,這便也算了,他早起晨練便晨練,為何還要求要人在一旁看著的習慣?
念槿真心覺得,這當真不是什麼好習慣,實在堪稱是惡習啊。
如今的蕭幕亦,那完全是各個肢體習性整個拆了重組了一般的。
比如,從前她一直覺得,蕭幕亦是個好養活的傢伙,自從她在長垣村會了下廚這檔子事之後,回望都的那段時日,她也常給蕭幕亦準備些個甜點湯水的,可從來就洠Х⑾炙�薪腥聳圓耍�⑶也話�緣幕鍤塵腿帽鶉送痰蕉親永鐧南骯擼�蛘咚�憂笆牆辛似淥�目啾菩⊙訣呤圓斯�耍空饉�拐娌壞枚���
可如今,這試菜的苦逼小丫鬟成了她自己之後,念槿就覺得,小丫鬟這種職務,當真不是表面上看著的那麼輕鬆快活,尤其是當蕭幕亦的貼身小丫鬟,如今念槿兩眼發直的望著面前的那盆醬肘子,望著那醬肘子上面肥膩膩的油花,胃裡泛著一股膩歪的噁心感。
抬眼覷了覷桌對面的蕭幕亦,見他面色不變四平八穩的如一尊活佛般的樣子,又想起這幾日新添了的幾兩肥膘,偷偷捏了拳頭,將噁心感吞進肚子內,將忿忿不平壓下,內心泣了兩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肘子夾進自個碗裡,再偷瞄了他幾眼,不甘願的戳了戳,將肘子一點一點如同嚼蠟般吞了進去。
念槿吃完了醬肘子,打了個想吐的嗝後,便再次拿眼瞧蕭幕亦,見他唇間露出點點笑容之意,實在忍不住了,完全將任遠之的那句忍字頭頂一把刀的規勸拋到了長垣村,騰的站起來,義正言辭的指著蕭幕亦。
“蕭幕…蕭王,”剛剛積攢起來的勇氣,在撞見他那冷冷遞過來的眼風時,瞬間如同撞上了一堵銅牆鐵壁,“蕭王覺得我吃的可夠多了?其實這個醬肘子還挺美味的,蕭王當真不用嘗一嘗?”口氣閃電間變得溫軟柔和。
蕭幕亦睨著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你方才,不像是說這個話,你想說什麼?”
念槿將自個那怨氣再踩了一遍,放在腳底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般碾了碾,和顏悅色道,“哪有,”眼珠子轉了一轉,道,“我是說,蕭王既然不想吃醬肘子,為何每日還要吩咐廚房準備?”
念槿的意思是,難不成蕭幕亦你心裡變態到如此地步,竟然喜歡看人吃肉吃到膩歪想吐,才覺得很解恨?
不想蕭幕亦吐出的話,令念槿脆弱的小心肝碎了一地,他說,“不是你愛吃,本王才點的嗎?”
念槿捧起自己碎了的小心肝,邊拼湊邊說道,“蕭王真是…太關心我,這實在折煞我了,其實我,其實我…”她憋著臉,接著說,“其實我雖然喜歡吃吧,可也並不是真的那麼喜歡吃…”
這幾日的相處實在顛覆了從前她對蕭幕亦的認知,她從前實在是有眼不識變態,不曉得蕭幕亦竟然如此霸道,比如她若是說了什麼不順著他的話來,那他必然為了打擊報復,而更加的虐待於她,順毛捋方是正道。
念槿繼續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