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虧了,去青蓮那裡問了,說多喝點紅豆湯能好些,左靜以往給雲依煮粥時抓一小把紅豆變為專門給雲依主紅豆湯喝,墨涯居小廚房的紅豆很快見了底。
左靜特地去了大廚房一趟,讓他們送些上好的紅豆來。大廚房的人哪敢怠慢,即刻拿了滿滿一袋上好的紅豆給左靜帶了去。
晚間,左靜又給雲依煮了滿滿一鍋紅豆湯,叉腰監視著雲依將那紅豆湯喝下去。
午夜時分,一道黑影閃進了墨涯居的廚房,那人徑直走到廚房放置紅豆的帶子前,將那袋紅豆取出一些,然後在懷中取出一小袋豆子,倒入那袋紅豆中,用手將那袋紅豆攪勻,最後將原本拿出的紅豆裝於自己帶來的帶子中。處理好一切,那人轉身離開。
另有一道黑影盤踞於橫樑上,望著那人做好一切離開,幽暗的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
墨涯居臥房裡,蕭逸雲抱著熟睡的雲依,捏了捏雲依瘦下去不少的臉頰,眼裡閃現不忍之色。最後蕭逸雲微微嘆息了一聲,對著雲依喃喃自語道:“快了,一切很快就都結束了。對不起,雲依,為了茵茵,我只能選擇如此。你,莫要怪我。”
裝睡的雲依心裡氣苦。蕭逸雲,茵茵就那麼好,值得你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不求你回報什麼,可是,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就這麼算計我的性命,你不會歉疚,不會不捨嗎?
六月十五,距離賞花節還有半月,蕭逸雲早上早早起來進入書房,此時雲依還在熟睡。
書房裡,蕭逸雲將棋子一顆顆擺好。夏子厚在一旁看著,嘴邊是志在必得的笑意:“邊境有張進主事,朝堂之上幾個中堅老臣暗暗扶助,還有柒將軍的兵力支援,光是這些棋子,就夠永盛帝吃一壺了,更別提你手上的力量。”
蕭逸雲嘴角勾起笑意:“我和雲依都不主張開戰,那是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必然不會走那一步。我們的棋子已準備到位,神騎軍那裡已是被壓制得極為難耐,更別說蘇瑜那邊還不知意欲何為,他們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就連蕭逸錦都不和他們一條心,此時最怕打仗的是神騎軍啊”
蕭逸雲落下一子,繼續道:“雲依決定再給他們施點壓,這幾日良家商行會全面停工,這麼一來,盛京會立時繁華褪去不少,神騎軍的人以護國為民為己任,看到單是一個良家商行就能讓盛京繁華銳減,必是難熬。”
夏子厚接著道:“待到神騎軍最為痛苦之時,派一個能言善辯的主去攻其心,破之信念讓其乖乖就範,就望著世事變幻而不去動手也是未必不能的。”
蕭逸雲捏著棋子,將手置於鼻下,思索道:“也未必有那麼容易,那些人不是笨蛋,若我上位,神騎軍地位不保,他們未必願意就此妥協。”
夏子厚沉默,過了一會道:“蘇瑜那邊基本上都已經把神騎軍的主力盯住了,神騎軍那邊必然是要做個選擇了,不管是在我們手上還是蘇瑜手上都不會保持他們的繁盛了,而繼續跟著永盛帝則是沒有出路,現在就看他們的選擇了。”
蕭逸雲道:“這事就不必你操心了,說服神騎軍一事雲依決定出手,我們只要坐觀好戲便好,至於蘇瑜那邊,就看他舍不捨得和雲依作對了。”
夏子厚有些遲疑:“逸雲,王妃不管怎樣都是他國之人,且不論她是否有本事說服那幫子人,光是她是不是真心會給我們辦事都難說,若是她面上是要幫你,實則是為安慶辦事,只想把局勢弄亂,到時候她指不定會在背後給我們捅刀啊。”
蕭逸雲眼裡沒有絲毫波瀾:“我會和她一道去,她翻不出什麼么蛾子。”
墨涯居臥房內,雲依起身之時,一丫鬟如往常般,在給雲依端好洗漱用水後便立即離開,只是不同的是,她離開前在銅盆上輕敲了一下,然後沒事人一樣離開。
雲依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