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嫉恨,比如說,遠在日升的車美子,派人探得這樣的訊息後早已暴跳如雷,誓要將雲依碎屍萬段方能解心頭之恨。
不過,這些與雲依無關,最起碼,如今是與她無關的。
眼看著祭祀節將近,蕭逸雲將登基大典定於祭祀節祭奠完祖先之後,整個東臨皇宮雖是井然有序,卻也更為繁忙了。
蕭逸雲雖與雲依同塌而眠,卻幾乎是在雲依熬不住睡下之後才回來,第二日天未亮,雲依還未起身時便上朝去了。所以,蕭逸雲雖與雲依同塌而眠,雲依卻是極少見到蕭逸雲,偶爾見到了,都會忍不住生出一種好久不見之感。
有一次,雲依睡到一半醒來,看到蕭逸雲,差點就迷迷糊糊地和他說一句“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蕭逸錦雖也是個合格的君主,但也僅限於合格,並沒有多少出挑之處,且對於礙眼之人,可不會有什麼惜才之心。蕭逸雲與他大為不同,行事風格也好,愛才之心也罷,都極不一樣,所以無論是朝政上,還是其他方面,需要作出整改的都極多。不說百廢待興,但也有些接近,加之登基的事宜,蕭逸雲幾乎忙得腳不沾地。
蕭逸雲雖是忙到如此地步,作為他的得力手下的瀟峰卻不是那麼地忙,倒是作為要藏在暗地裡的瀟誠,倒是反倒比瀟峰這個明面上辦事更得力的來得忙得多。為此,瀟峰近來十分煩悶。
那日,瀟峰從外邊回來,剛好撞上左靜獨自一人來找左清,不過似乎左清不在,她便一人隨意溜達,好死不死遇到了瀟峰。
左靜如今極為不待見瀟峰,看到他便冷哼一聲,甩頭離開。
瀟峰本就心情極差,如今看到左靜這樣看著他的神情更是心裡不痛快。瀟峰暗地裡將自己最近的不如意都歸結於雲依主僕,尤其是左靜。
在瀟峰看來,他對雲依出手被主子罰了也是他自己造的孽,但左靜那事就不是了,明明是一個被自己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女子,竟然掉過頭來反將他一軍不說,如今還對著他這樣的態度,著實可恨了些。
瀟峰伸手拉住經過自己身邊的左靜,左靜氣怒,大力甩手,並怒氣十足地嚷嚷著:“瀟峰你做什麼?誰讓你碰我了?噁心!”
瀟峰本想好好與左靜談談,左靜對他的態度著實怪異了些,按說若是因著他當日對她不好以至於左靜記恨於他,那早該氣消了啊,到現在還在與他慪氣,實在是太過奇怪,該要好好問問才是。甚至瀟峰想,必要的妥協也是可以的,只要能達到目的。
但讓瀟峰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左靜竟然對著他是這樣的反應。噁心?這算是什麼!
瀟峰眼神暗了暗,十分不快,手上力道重了些。左靜吃痛,更是惡狠狠地瞪向瀟峰:“瀟峰,上次的教訓你都忘了嗎?看來是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非得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才知道怕是不是!”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瀟峰就來氣,那件事過後,蕭逸雲非但沒有對雲依置氣,反而越發可緊了她,對瀟峰也沒有一點要放過的意思。瀟峰本想將計就計來場苦肉計,誰知,最後蕭逸雲還是堅定地讓他離開,最後逼得他不得不請茵茵小姐來當和事老,這事才算過去。
不過,之後蕭逸雲因為這事雖把瀟峰留下來了,但對瀟峰卻是生了嫌隙。最後,瀟峰只受了場皮肉之苦,還有丟盡了顏面,其他什麼都沒撈到。這樣的結果,瀟峰十分氣怒,最後這些都悉數算在了左靜頭上。
瀟峰覺得左靜極為不知好歹,他都願意放下身段先低頭,哪怕是左靜無理取鬧在先,看在他是男子,而左靜也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他就不與左靜計較了。哪知道,左靜竟然還那麼不知好歹,還拿那件讓他極為丟臉之事來說事。
瀟峰火氣噌噌地往上冒,不過理智還在,不管怎樣,他都是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左靜鬧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