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雲,你倒也是個多情之人,只是只對著顧玉梅一個人多情罷了。
生怕皇上與皇后大婚第二日皇上便去了別處安睡,會對顧玉梅在宮中的地位造成不良影響是吧。既是如此,你還來紫幽宮做什麼?歡好後就那麼把我晾在這裡,還不如不來。蕭逸雲,對待顧玉梅以外的女人,你真的是鐵石心腸。
雲依緩緩吐出口氣,起身望著窗外,似是自語般對著左靜道:“靜兒,這裡,我是越發呆不下去了,每一刻都是難熬。”
早朝一結束,蕭逸雲便去了御書房。御書房內,蕭逸雲揉著眉心,淡淡道:“蘇瑜離開也有兩天了,就才走了那麼點路?”
“據報是偶感風寒,需要靜養一些時日,便在鎮上友人的別院裡住下了。”
“偶感風寒?這風寒來得還真是時候。”蕭逸雲把玩著杯子,心裡暗暗嘲諷:究竟是真的染上風寒還是為了在那裡等人,就不得而知了。難怪雲依急著求他要離開,原是有了念想,不想再留在他身邊了。好啊,真是很好。
這一次蕭逸雲倒是真的誤會了蘇瑜,蘇瑜是真的染上風寒,如今還在離盛京不遠處的鎮上小住調養著。雲依是真的要走,只是她要去的地方,與蘇瑜無關。
蕭逸雲將人揮退,獨自一人坐於御書房,望著窗外的藍天,蕭逸雲的心裡卻是沉重得很:雲依,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昨日與我交心的話難道都不是真的嗎?你答應了我要留下,是真是假?
雲依,我知道我傷你不輕,可是我們不是說好給彼此一個機會,重新開始的嗎?難道你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執意要走?還是說,你被蘇瑜打動,決心放棄我,隨蘇瑜一道,離開我過活?
雲依,我不管你是作何打算,你既然已經答應了我要留下,你便不能反悔。雲依,不要試圖逃離,不要讓我失望。哪怕是折斷你的羽翼,只要能留下你,我也在所不惜。
此時的蕭逸雲知道,他對雲依有著偏執的佔有慾,只是他不知道,這樣強烈的佔有慾來自何處。或許是習慣了雲依在身邊守護者不肯離去了,此刻的蕭逸雲對雲依,只以為雲依留在他身邊是理所當然,也覺得只有雲依留在他身邊,他才能有所補償。所以,雲依無論如何,不能走。
皇宮一隅,幾個宮女邊幹活邊聊著天,什麼新皇是個美男子,看得人心頭亂跳啦;什麼皇后娘娘是個多麼多麼識大體的女子,無愧於皇后之尊啦;什麼前齊王妃多不識大體,特能惹事啦,巴拉巴拉,好不熱鬧。
一個綠衣宮女站於一邊,想著昨日裡睡著之際兩個皇后娘娘的心腹宮女偷偷在一旁談論的事,關於前皇后之死的事,思忖良久,她決定還是要說出來。
皇后娘娘再大度,總是對情敵大度不了的,只要她幫皇后娘娘解決了這一麻煩,她必然能得皇后娘娘賞識。這事只有少數人知道,而她本就不是在場的那一個,說出來也查不到自己頭上。說了,她便能得皇后娘娘倚重,能不用再在這裡幹粗活,受人欺辱了。
宮女心裡翻起滔天巨浪,似乎美好的前景便擺在自己眼前。她再也考量不到其他,用盡力氣才保持了面上的鎮定。她湊近那夥嘴碎的宮女,極為神秘地小聲道:“誒,你們知道前皇后死了一事嗎?”
“知道啊,昨日裡發現她在冷宮裡自殺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她早就廢了,活著、死了也沒差。”
“怎麼沒差?若是皇上賜死或是她自己自殺或得病死了便也罷了,可是你們可知,她是被人害死的。在皇上決定不殺她的時候,殺死了前皇后!”
“不能吧,不過是一個活著、死了沒什麼區別的女人,冒那麼大險區殺她做什麼?這不是違逆皇上的意思嗎?還是說,那就是皇上的意思?”
那宮女神神秘秘道:“若是皇上的意思便也沒什麼了,關鍵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