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也看不到人心之險惡。”
“你皇弟比你還小了些許,即使他原本就與那一幫陪讀之人親近,可為什麼這麼久了,這麼多人裡面,連一個幫你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就不知道要反思嗎?現在還不提什麼籠絡人心的話,但與人正常的相處你都學不會嗎?”
天兒低頭,抿唇不語。
“之前那件事,我的確對你們母子倆生了不滿,但你依舊是我最為看重的兒子。柳湘湘利用你皇弟來陷害你,你為何就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呢?”
“她說我孃親壞話,她……”
“所以你就上了鉤,順著她的意去辦事,最後還要你孃親為了你低聲下氣得去賠禮道歉,這就是你保護你孃親的方式嗎?”
天兒一震,咬著唇再也說不出話來,眼裡淚光閃爍,卻不是委屈,而是氣怒和內疚。
“你想保護你孃親,這很好,男子漢大丈夫,保護自己的至親是必然的,但你可有真正能保護你孃親的能力?你試圖保護你孃親之前,可想過你的作為是真的保護了她還是給她招惹來麻煩呢?”
“人都有弱點,但不能輕易讓人拿捏住你的弱點,若是誰都能拿著你的弱點來威脅到你,那你根本就是個弱者,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擔當來保護你想要保護的人,反而只會是麻煩。”
“只有當你真正有能力了,你內心足夠強大了,你能對著很在乎的事處變不驚,不會關心則亂,你能當面忍耐,之後謀求勝算的時候,你才是足以保護好你在意的人的強者。”
天兒還是不說話,只是眼裡的淚光中,隱含了堅定之色。
天兒重重地點了點頭,蕭逸雲唇邊勾起了一絲笑意。
“皇家的孩子總是早熟,你看著鎮定,實則心思還是太過單純。我的後宮並不複雜,糟心事也沒什麼,你卻能被一個很是拙劣的女人輕易算計到,若是面對更為複雜的情形,只怕你很難應付過去。”
“今日罰你,主要是給你一個教訓,你要牢牢記得,切不可還如此莽撞。”
一個包袱被扔到天兒身邊:“換上吧,若是病了,你孃親又該心疼了,到時候不知道要怎麼氣怒於我呢。”
天兒開啟包袱,裡面是整套的衣物。天兒也不矯情,即刻換了衣服,然後把換下來的衣服收到包袱裡,遞給了蕭逸雲。
蕭逸雲看到天兒將所有的衣物都收進了包袱,獨留一件外衣在包袱外,挑了挑眉,暗道:不愧是他和雲依的孩子,果真通透,若非心思單純,不善與人交流,還真是挑不出不好來。假以時日,必然是驚採絕豔之人,東臨江山後繼有人啊。
蕭逸雲接過衣物和包袱,往後遞去。瀟誠幾乎是立刻現身,接過包袱和外衣。
“將外衣烘乾拿過來,只要烘乾就好。”
“這祠堂你還是要跪,明日再回去吧。”
天兒乖巧點頭,蕭逸雲淡淡一笑,轉身悄無聲息地離開。
雲依和柳湘湘所在之地是一片密林,在皇宮裡也是極為偏僻的存在。此刻柳湘湘滿臉地不可置信地望著雲依,她始終還是不相信左清已經死了。不是不相信,而是不願相信。
雲依幾句話,柳湘湘便徹底失了神,不知道該怎麼反駁雲依的話,甚至不知道怎麼去說服自己左清還好好的。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左清就不會死!”柳湘湘眼睛通紅、神色瘋狂,揮舞著雙手向雲依抓來,那姿態,直如索命的厲鬼,似是雲依和她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
而對柳湘湘而言,確是如此。她愛的左清死了,為了眼前的女人而死,他從來都跟著雲依形影不離,她總是為了雲依衝在前面,擋住所有危難。
雲依,雲依,總是雲依!他為什麼眼裡就只有雲依?!
雲依皺眉將柳湘湘揮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