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資買了一臺割稻機,收稻子的時候就給自己村裡免費割稻子,割完了村裡就去別的村子裡幫忙割,每畝四十塊,農忙時節掙的是盆滿缽滿。
福建水稻一年兩熟,小溪村買的這臺割稻機在一年左右就已經回本,現在掙的錢扣除人工和油費,其它的都一筆筆的記進了村部的賬本里,待到了年底,看看村部今年收入多少錢,扣掉明年村部的用錢,剩下的再給村民。
小溪村裡沒人敢動用村民的錢,到了年底會將這一年的收入、支出和盈餘寫在紅紙上貼在村部門口,讓大家心知肚明,如果貪了這筆錢,他就會從小溪村滾蛋,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一個連族人的錢財都要吞的人,不配呆在小溪村,這是每個小溪村族人都要記住的話。
割完稻子後就要放到庫房烘乾,村裡有一臺烘乾機,主要是讓村民烘乾一些糧食。在這個季節天氣變化無常,放在地面曬都不知道曬到什麼時候,有時候這天氣會連下幾天的雨,有時候一陣一陣的,所以村裡就很有遠見的買了一臺烘乾機,以至於附近的一些村子到了收稻子的時候都把稻子拿過來這邊烘乾。
當然,其它村到這邊烘乾是要收錢的,雖然只是一點小錢,但也是一筆收入。
稻穀烘乾後如果想賣就有一些人在旁邊等著買,都是林家村一些釀酒的人家,有些人甚至在稻子還沒有成熟的時候就已經跟人家訂好了,他們買稻穀的的價格通常都比市場價要高,所以村裡的人也都樂意賣給他們。
慎民叫樂浪來主要是讓他幫忙等稻穀在庫房烘乾後裝袋,他老爸是村長現在沒時間,他老婆要看著藥店,他老婆要照顧孩子,沒有時間,家裡就剩下他一個,他叔叔又跟著兒子跑車去了,一個兒子又在城裡做事,他只好找人了。不然要是再來一陣雨水或者颱風,這些稻子都不知道怎麼辦。
樂浪將三郎放在慎民家和囡囡一起玩,自己則往慎民家的田頭走去。
來到田頭,就聽到一陣機器的轟鳴聲,卻是割稻機在割水稻,割了水稻後還得趕緊找人犁田,然後netbsp;小溪村種田差不多都是機械化了,割稻子用機器,烘乾用機器,c秧用機器,有了這些機器大家也樂的逍遙,可以抽出更多的時間做更多的事。
要不然像以前,割個稻子要七八十個人,全家出動,有時候還找不到人幫忙,幾個割稻子,幾個腳踩割稻機脫粒,然後裝進袋子裡扛著回家,再放到路上慢慢曬乾。如果天弓不作美,雨下個一個禮拜或者斷斷續續半個月,這些稻子都有可能芽,真的是慘不忍睹。古人說的好啊,“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千古如一。
田邊的水泥路上,老七開著他的破卡車靜靜的停在那邊,等會兒割稻機割完稻子後會把稻穀給放進車裡去,然後再載去庫房那邊烘乾。“哎呀,還是我們村好呀,你看有些村子現在還在拿鐮刀割稻子,都不知道要割到什麼時候。”老七看著割稻機感慨的說。
“可不是,想起以前小時候放假就幫著家裡割稻,那時候天氣冷,凍得腳底裂開躺在稻子上面我就感慨萬分,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慎民也在一旁湊合著說。
“怎麼,這麼有閒,幾天沒見,慎民倒是滄桑了許多,都會憶苦思甜了。”樂浪走過來,對著慎民說。
“怎麼才來,再晚一點人家都收工了。”慎民瞄了樂浪一眼,說。
“什麼才來,現在才八點,已經很早了好不好。”樂浪說道。
“八點,人家六點多就來了。”
聽了慎民的話,樂浪連忙將要說出嘴的話吞了下去,六點多,估計他還在夢遊呢?不過有時候他在三點左右就醒了,但又睡著了,主要是被家裡的雞叫聲炒醒的,那幾只公雞也不知道是不是精力太過旺盛,有時候竟然在三點多就叫了,煩得他不得了,他都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