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如沈烈所言,真的被一小撮世家門閥給控制了,而其實……
被這一小撮人控制的朝廷要害,大人們其實並沒有那麼重要,而沈烈和皇上二人看似瘋癲的所作所為其實也並不荒謬。
“或許……是父親錯了?”
“難不成抄了這一小撮人的家,這天下當真不會亂?”
且不說張簡修,
面對本地鄉賢的熱情,沈烈倒並未拒人於千里之外,當然也不可能真的去赴宴。
沈烈和顏悅色的叫親兵頭子刀十三,去吧把這些鄉賢請進了大營,又叫人置辦了幾桌酒席。
一方面,沈烈想要趁著這個機會也瞭解一下風土民情,也順便幫著常年秀和平遙鏢局將這沿途的商路打通。
一條從山西到京城,再到杭州府的路上通道,對沈烈將來的佈局至關重要!
走陸路雖然慢,成本高,可就是有一個好處,可以將沿途道路修繕起來,還可以帶動就業穩定民心。
但凡中原百姓有一條活路,誰願意跟著李自成,張獻忠那等渾人造反吶。
是夜大營裡燈火通明,等到鄉紳們帶著各種禮物興沖沖的來赴宴,沈烈卻下令擋了駕。
禮物拒收,人可以進。
於是在鄉紳們的忐忑中,沈烈終究是露了個面,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官話,安定了人心之後。
沈烈便將後續事宜交給常年秀,李朝花二人去做,他自己則與張簡修回到了營中,商量著下一步的對策。
燭光下。
偵騎已經放出去五十里,四面八方傳來的訊息再次匯聚而來。
四處都平安無事。
看著這些報平安的訊息,張簡修反倒吃驚道:“為何如此?”
一切跡象都表明,方圓五十里內都是風平浪靜,看起來賊人並無異常,便好似前幾日那山雨欲來的緊張氣氛消融了。
什麼賊人,大宗族的死兵都不翼而飛了!
瞧著張簡修愁眉不展,沈烈便笑著道:“這便是四哥的不對了,風平浪靜才好吶,非得鬧騰起來麼?”
張簡修無奈失笑。
他似乎也覺得沈烈所言很有道理,便站起身身淨了手,與沈烈對坐在大營之中,吃些親兵捕上來的河魚果蔬等物。
閒聊了片刻。
許是觸景生情,二人很快便聊到了這漕運和海運的差異來了。
此時。
沈烈終於知道大明的南北樞紐要走漕運,而海運只能作為輔助,這筆賬倒是張簡修算明白了。
“一艘海船,如一等大福船需得百人操縱,可運糧一千石,所靡費的支出……”
張簡修扒拉著手指算了起來:“大約抵的上漕運四千石,需要二十條河船,每條船十個人。”
“可走海路風險太大,海上風高浪急不說,動輒船毀人亡,海船修繕起來也麻煩,尚未要冒著被海匪襲擾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