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也有了感染的極限,急需救治,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回過頭。
看了看站在身後半步外的白貞貞,沈烈低聲道:“還不走?”
白貞貞撇了撇小嘴兒,挽了挽略有些髒亂的秀髮,假裝沒聽到,維克托也沒有要走的樣子。
沈烈滿心無奈,便只好耐著性子,等手下人將傷兵送走之後,便下令戰艦向長山島靠攏。
不遠處。
汪順也乘坐著他的坐艦靠了過來。
隨著雙方各自帶著三五個人跳下了船,踩著齊腰深的海水登岸,便在灘頭上再次相遇。
隔著幾十丈遠走向了對方。
沈烈臉上便露出了笑容,抱了抱拳,朗聲道:“多日不見,如隔三秋,汪窩主風采依舊呀。”
汪順沉著臉,揹著手,冷冷道:“不敢!”
緊接著。
便有幾個身材彪悍的海盜走了過來,客客氣氣的抱了抱拳,便不顧沈烈等人的感想,開始了搜身。
白貞貞,維克托面色微變。
便要訓斥。
“放肆!”
說好了大家都不帶傢伙,憑什麼這幾個夯貨要搜身,當下白貞貞柳眉倒豎,便要一劍刺過去。
卻被沈烈使了個眼色阻止。
向著遠處的海盜艦隊撇了撇嘴,沈烈便笑著道:“不必搜……都自己交出來吧,我信的過汪兄。”
說是信得過,其實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誰叫人家人多勢眾吶。
再說了。
都到這份上了,帶不帶武器也沒什麼區別。
白貞貞,維克托二人雖不願,卻還是跟隨著沈烈將手中劍,腰間的火槍,三稜刺,各種五花八門的殺人利器解了下來。
隨手扔到一旁。
挽了挽頭髮。
沈烈也十分光棍道:“交人!”
瞧著幾個海盜將島津家久,茶茶二人帶走了,汪順如釋重負,趕忙親手替二人解開束縛,命手下保護了起來。
似乎。
氣氛緩和了一些。
汪順冷峻的臉色稍稍放晴,便向著沈烈抱了抱拳,朗聲道:“汪某今日認栽,山水有相逢,來日皆可欺,如此……你我就此別過。”
說著。
汪順便向著幾個心腹手下揮了揮手,帶著那兩個好不容易才救出來的東瀛貴人轉身離去。
可是才剛邁開腿,便被沈烈叫住了。
“且慢!”
沈烈高聲叫道:“汪兄留步,沈某還有幾句話要說。”
話音落。
汪順還真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十分冷漠道:“汪某洗耳恭聽。”
沈烈便又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一步步的走近了,還伸出手,想要搭住汪順的肩膀。
幾個海盜立刻緊張起來。
汪順卻揮了揮手,低喝道:“下去!”
他的幾個心腹無奈,便只好眼睜睜看著自家窩主,與那朝廷鷹犬勾肩搭背,好似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熱絡的聊了起來。
而沈烈便又笑容滿面道:“但不知,汪兄回去之後……該怎麼向李旦說起吶?”
汪順面色不變,卻皺眉道:“自然是如實稟告。”
似乎沈烈一開口,這位自幼混跡於往東海的汪家後人,便立刻警覺了起來,那眼睛眯了起來。
很好的理會了沈烈的用意。
嘴角抽了抽。
汪順不悅道:“沈千戶仍要挑撥離間麼?”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烈忙退後幾步,高舉雙手以自證清白,臉上卻帶著別有深意的笑容,意味深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