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抱了抱拳:“承惠十兩,多謝。”
張靜修呆了呆,看著他這一副財迷的樣子,忍不住大發嬌嗔:“你這夯貨,財迷,這一身的銅臭味,便不能掩飾一番麼!”
這才多大一會兒,十二兩銀子沒了……
看著她嬌嗔連連。
沈烈自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將十兩銀票默默的塞進了袖子裡,藏好了,才露出了愜意滿足的微笑,心說……
我不財迷做什麼生意啊?
張靜修又羞又氣,憋的俏臉通紅,那雙明眸在沈烈憨厚的臉上轉了一圈,卻又忍不住噗嗤嬌笑起來。
這一笑自是明豔動人,便好似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叫人不由得怦然心動,於是空氣中瀰漫著奇怪的氣味。
一旁,田洪等人跟著憨笑起來。
“哦……呵呵。”
歡樂的一天便這樣過去了。
入夜,太師府。
隨著夜幕降臨,大門緊閉的太師府,沉浸在一片安逸祥和之中,內宅深處的雅緻小院中,丫鬟婆子不停的進進出出。
閨房中此刻霧氣朦朧。
在便宜坊呆了一整天,出了一聲熱汗的張靜修,脫下了那一身寬大的儒服,邁開筆直光潔的玉腿跨進了澡盆,將自己窈窕修長的身子泡在熱水中,便愜意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然後輕輕踢打著修長美腿,踢打著水中的玫瑰花瓣,還哼唱起了最喜歡的小曲兒。
丫鬟穿著單薄的衣衫,在一旁服侍著,加熱水,用皂角,毛巾替小姐擦洗著雪白的肌膚,然後又將那件潔白的儒服拿了起來。
看著儒服上沾滿的灰塵,還有幾點醒目的汙垢,丫鬟心中不由得驚奇,小姐這一整天去哪了呀,為何弄的一身土?
該不會……
又跑去那個便宜坊了吧。
丫鬟奇怪的摸了摸小腦袋,趕忙將髒了的儒服拿走,然後將整潔柔軟的肚兜,抹胸,新衣裳拿了進來。
燭火搖曳之中,泡在熱水中,哼唱著小曲兒的張靜修,俏臉上的那份愜意開朗,像極了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隨著佳人出浴,換上了高檔蜀錦製作的褻褲,抹胸,腰背挺直的坐在梳妝檯前,雖不施粉黛卻天生麗質。
一邊在俏丫鬟的服侍下,梳理著如雲秀髮,張靜修一邊用纖纖素手拿起了梳妝檯上擺著的一疊拜帖。
翻看著一張張精美的拜帖,大多是附庸於張家的公子哥兒,風流才子邀請她參加詩會,遊園會的帖子。
隨意將這些拜帖棄置一旁,張靜修掩著小嘴打了個哈欠,略有些疲憊的躺到了繡床上,不多時便酣然入睡。
隨著丫鬟吹熄了紅燭,夜色籠罩下的閨房裡,響起了大小姐均勻純淨的呼吸聲。
丫鬟輕手輕腳的走出了閨房,掩上了房門,忍不住困惑的摸了摸小腦袋,她覺得小姐最近好像有些不同了。
已經許久沒去過詩會,遊園了……
時間過分的飛快,一轉眼便是十天後。
三月末,四月初。
隨著東方一輪暖陽升起,沈烈推開了店門,看著裝飾一新的小店大堂,櫃檯,還有一張張桌椅,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擴建後的滷煮火燒店,裝修已經大致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