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來到了京城。
看上去蓬頭垢面,一個個瘦骨嶙峋。
靜謐中。
沈烈揮了揮手,向著肅立在一旁的維克托輕聲道:“老道,人交給你了,帶回莊子裡好生調教。”
維克托忙道:“好嘞。”
這些才剛剛成年的少年,也是沈烈擴充計劃的一部分,是當成心腹家丁來栽培的。
到了從三品這個級別,養一百多家丁,別人也挑不出什麼錯處,不過這一百多家丁要是調教好了。
沈烈目光變的森然。
那可就不怕什麼響馬了。
收下了這批孤兒之後,沈烈便徐徐從林蔭中走了出來,看著那官道上火把通明。
長長的災民隊伍走了一天,還有好些老弱病殘,孤苦無依的災民遲遲不願意離去。
便好似在這大明的皇城根下苦苦守候,會讓他們心中多了幾分虛無縹緲的安全感。
或許。
會等到突然有一天,能等到大發善心的朝廷,或許是某一位青天大老爺來拯救萬民於水火。
“傳我手令。”
沈烈輕聲道:“叫人去大同平遙鏢局,將李少鏢頭請來,讓他召集在京各大鏢局……送一程,所需費用來東廠領取。”
田洪等人趕忙俯身行禮,低聲道:“大人慈悲。”
而沈烈不忍再看。
便翻身上馬。
領著一眾下屬疾馳而去。
一轉眼。
兩天後。
清晨時分。
宮門才剛剛開啟,心情不錯的萬歲爺才剛下了朝,難得清閒了起來,便帶著王皇后。
陪著李太后去萬壽山的圓靜寺吃齋唸經。
論孝道。
大明人不是針對誰,以孝治國可並非一句空話。
可太后,皇帝剛到了圓靜寺,豐城侯等幾位勳貴,便簇擁著老邁的英國公張洵前來求見。
朱翊鈞本還沒放在心中,先向著太后告了個歉,才在偏殿中落座,將武勳大佬們叫了進來。
一進門。
豐城侯便憤憤不平的鬧騰了起來,一時間唾沫橫飛,將東廠那位管事的沈烈罵了個狗血淋頭。
“沒有這麼坑人的!”
“太牲口了!”
看著憤憤不平的豐城侯等人。
朱翊鈞有些懵,好半天才琢磨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原來這兩天,正在整肅廠衛的沈烈夥同錦衣衛指揮使張簡修。
狠狠的裁了一批人。
都是廠衛系統裡好吃懶做的正牌子校尉,什麼東廠的掌班,錦衣衛的百戶,總旗,小旗官統共裁了五百多個。
還把其中的三百多人塞給了京營,老邁的英國公一迷糊,不知道怎麼就把人給收下了。
這下子!
京營上下不願意了,以五軍都督府副都督,豐城侯為首的大佬們,便架著英國公跑來告御狀。
“他張簡修,他沈烈要裁撤廠衛,與我京營何干?”
“陛下,陛下可要替我京營上下做主呀!”
一下子。
京營多了三百張吃飯的嘴。
並且這倆人還是親戚,如今是一個鼻孔出氣。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一片罵聲中。
萬歲爺張口結舌,懵了好一陣子,才硬著頭皮向英國公張洵問道:“老國公,有這事兒麼?”
可英國公精力不濟,又有些耳背,便暈乎乎的應了一聲:“啊?”
看著老邁的老國公那一臉的迷糊。
朱翊鈞就知道這事兒八成是真的。
卻不知為何。
萬歲爺看了看義憤填膺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