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目前的狀�容不得她說不要或不喜歡,她行事必須依母親的生命安全為第一考量。
可是她對於太子贏單根本談不上認識,怎麼能夠就這樣嫁給他?如果到時候西洋鏡被拆穿怎麼辦?
她左手無意識的撫著仍有些微腫的唇,霎時憶起他當時是如何火熱的侵佔她的唇……
她立時紅了臉,拚命搖頭;她不能再想這種有顏色的事情了!
她得逃!
事到如今,她一定得逃出去。
明天他們即將起程迴轉莫登王國,若是她當其隨他返回,對莫登王國全然不知的她很容易就會露出馬腳,到時事情的其相就蹣不住了。
所以,她一定得先逃走才行。
這是唯一的生路。
她小心翼翼的步至窗臺,整個下午她觀察這扇窗近百次,知道視窗離地面僅有兩層樓高,而且少有侍衛巡視,現在她只要找個物體能讓她攀登下去,那麼她就逃脫有望了。
她用床單綁住欄杆,鼓起勇氣順著床單往下而去!
不對!
她尚未落地,就被人捉住她騰空的腳踝,霎時極度的恐懼湧上她的心頭;若是被太子贏單得知她的逃脫行為,那她豈不……
她心情七上八下的將眼光往下調移,心中暗暗盤算著,若是被侍衛們發現,或許她可以好生相求,請他們不要稟告太子贏單;若再好運些,他們或許還可能大發慈悲的放她離開,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然而,當她將目光對向那人時,整個世界突然變成了黑白──
她怎麼那麼倒楣,居然被太子贏單逮個正著!
贏單怒瞪著她,冒火的大吼,“你好大的膽子!”
她被他如雷般的吼聲震住,聲如蚊蚋地道:“我……我只是……只是想試試床單可不可以當做臨時的樓梯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
“是嗎?”若不是她仍吊在半空中,他非得把她好好痛打一頓不可!當他見到她掛在半空中時,他竟然莫名的擔心起她的安危,一顆心居然還會隱隱作痛。
“那……那你放手好了,我可以自己爬回去。”她怯怯的建議。
“你還想再爬?!”他的眼睛危險的眯起,暗示他的耐性已經用盡。
“我……我……”文湘儀一時慌了手腳,忘了自己仍吊在半空中,想拍拍自己的胸口平撫心跳──
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她翩然往下墜落,她的尖叫聲在黑暗裡更令人著急、令人心驚;贏單在她落地的前一刻,及時摟住她的身子,接著他像只暴躁的大熊,不由分說的用力抓住她的雙手,帶著漫天怒火硬拉著她走。
“等一下,你要去哪裡?”文湘儀快被這轉變如此快速的場面嚇出病來了,她實在不知如何去面對狂怒中的他,她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在狂怒之下,一槍就把她給解決了。
而他的回答是走得更快,動作也更加粗暴。顯然他全然不懂什麼叫作憐香惜玉。
他到底想幹什麼?
文湘儀不安的瞅著他,瞧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心裡的不安也隨之加探。
進了屋,步上二樓,他卻沒有往她原本落腳的房間而去,反而朝另外一個方向,恐懼立時淹沒了她的心。
“你要帶我去哪裡?”她極力想擺脫他的鉗制,卻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移動半分,只能隨著他的腳步前進。
贏單不理她,硬將她拉進一間風格全然不同的房間,猛力將門甩上,接著就將她扔到偌大的沙發椅上。
文湘儀本要開口責問他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卻被他殺人般的目光嚇得連忙閉上紅唇,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從樓上爬下來,你不怕摔斷脖子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