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認識,同時出於對馬玉堂的信任,範運德還心中暗暗歡喜,覺得這次詐降成功有望,趕緊把汪士鐸和馬玉堂請入宴席,讓他們當著自己的面互敘別來之情。不過很遺憾,因為太平軍叛徒趙金福太過熟悉馬玉堂的情況,汪士鐸和馬玉堂在酒桌上敘述舊事不但沒有露出任何的破綻,相反還越說越象是真的,越說越天衣無縫,也讓範運德徹底相信了汪士鐸真的和馬玉堂有舊。
有這樣的交情在,當三人都喝得七葷八素的時候,汪士鐸又提出要去入廁時,多年老友馬玉堂當然也隨同前去,結果也是到了五穀輪迴之所時,汪士鐸才抓緊時間對馬玉堂低聲說道:“是趙金福告訴我們將軍你的事,你放心,你的夫人很安全,沒被欺負,她會和你再見面的。”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馬玉堂一邊放著水一邊低聲問道。
“範運德請求投降,到底是真是假?”汪士鐸低聲問,又說道:“說了實話,等我們拿下了無為城,武職正四品,白銀五千兩,另外讓你們夫妻團聚,雙宿雙飛。”
決定無為戰場戰事走向的關鍵時刻來臨,遲疑著直到放完了水,馬玉堂才低聲回答了一句話……
…………
從馬玉堂口中得知了實情之後,汪士鐸也不再猶豫,宴席才剛結束就代表馮三保接受了無為太平軍的投降,同意了範運德提出的投降計劃,並向範運德呈上了馮三保許諾封賞的書信,汪士鐸見了大喜,趕緊向汪士鐸連連道謝,然後又按照汪士鐸的要求,派人保護汪士鐸出城去神塘河碼頭,讓汪士鐸乘船回去向馮三保報告情況。
事還沒完,和馬玉堂一起把汪士鐸送出了自己齊天候府後,範運德並沒有讓馬玉堂回去,而是又把馬玉堂叫回了後堂,微笑著問道:“剛才汪先生和你一起入廁時,是不是說了什麼?”
知道範運德的為人和脾氣,馬玉堂也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坦然點頭,說道:“稟齊天候,剛才入廁時,汪先生他確實對末將悄悄說了些話。”
“什麼內容?該不會又是敘舊吧?”範運德的笑容更加親切,雙眼卻緊緊盯住了馬玉堂的臉龐。
“當然不是敘舊。”馬玉堂搖頭,說道:“他替妖兵的馮大帥許諾,要給末將封一個正四品的武職,白銀五千兩,換末將對他說一句實話。”
範運德笑了,笑得十分欣慰,說道:“這麼大的代價換一句實話,肯定是問你我們無為的天國大軍是真降還是詐降吧?你怎麼回答的?”
馬玉堂笑了笑,突然向範運德單膝跪下,抱拳說道:“齊天候恕罪,剛才為了誆騙妖兵的使者,末將欺瞞了你,其實末將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妖兵使者汪士鐸!和他沒有任何的交情,更沒有向他學過什麼寫字!”
“什麼?你根本就不認識那個汪士鐸?!”範運德這一驚非同小可,趕緊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既然你根本不認識那個妖兵使者,那你為什麼要裝做和他很熟悉的模樣?”
“因為那個妖兵使者拿末將的愛妻鈺要挾我!”
馬玉堂沉聲回答,先是把汪士鐸乘著擁抱的機會對自己說的耳語對範運德如實說了,也說了自己老婆不幸在安慶落入敵手的事,然後才說道:“當時末將馬上就明白,知道妖兵使者是想拿鈺做人質,逼著末將出賣天國為他們效力,為了盡忠於天國,更為了替鈺報仇,末將靈機一動,將計就計騙了那個妖兵使者,也騙了齊天候你,末將有罪,請齊天候你寬恕。”
“什麼?剛才你一直在演戲?”範運德張口結舌,半晌才驚叫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有這麼一手,剛才我可真是被你給騙了,一直以為你和那個妖兵使者真的是老相識。”
“末將有罪。”馬玉堂再次請罪,又說道:“但是末將如果不演象點,就沒辦法騙過妖兵使者,更沒有辦法親手為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