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航,一個用力跳上圍牆,輕車熟路的繞開守衛尋找著淡藍的家。
天還沒有完全亮透,仍然是一副清晨的樣子,陽光沒有正午時的刺眼,也沒有傍晚完全的黑暗,對於人類來說清晨和下午應該是最適應的溫度。而柔貞和神威卻在這種溫暖的陽光下打著傘,不用說人類了,就算是隨便冒出來一個星球的人看到這種情況要麼覺得他們有病要麼繞路走——畢竟他們可是夜兔啊。
實在是難以抵禦自己心中像是撓癢癢一般的感覺,柔貞將手從傘下探出。其實對於夜兔來說,這種陽光沒有給自己造成致命傷害的能力,也會讓人感到灼痛感,說是強烈也不強烈,但是腦海裡就是有一個聲音再抵抗,再哭訴著“無法忍受”。
剛剛把手伸出去柔貞就感覺到了神威強烈地目光看向自己,回頭看去,神威雖然仍然在笑著,卻讓人不寒而慄,冷冷的。
胳膊一抖,最終還是訕訕的縮了回來。
嘛,神威還是很在乎自己的麼。柔貞意識到了這個事情後也不計較神威的冷淡了腳步變得輕快起來。
這種高估自己地位的做法導致了日後的悲劇這種事,柔貞很快就會感受到的。
蛋藍原來的家離王宮是比較遠的,也許是有心而為之。經歷了長途跋涉以後終於到達了蛋藍面前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小平房面前。
蛋藍媽已經將自己的房子內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整理好了一個小行李箱,而那些拿不走的傢俱被罩上了一層白布,像是等待著什麼人回來一樣,有一個蛋殼靜靜地放在了白布之上。只是她再三思前想後,還是把白布都撤掉,團在一起放在了一個角落。
隨後拿起蛋殼,鄭重地放在自己的腦袋上帶了一下,只是那蛋殼好似並不符合她的尺寸,蛋藍媽長嘆一聲,將蛋殼放到了櫥櫃的頂端。
這個房間裡的一切,蛋藍媽像是永遠不滿足一樣痴痴地看著,許久,用右手捏了捏自己左手缺失的一小塊小指手骨,帶上了放置在一旁的帽子,提著手提箱,穿好鞋推門而出。
最後回頭深深留戀的看了一眼這個給她數年艱辛與懷念的地方,將門重重合上,上了一把十分精緻的鎖。
屋內被黑暗所包裹,整個房間寂靜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仍然是一間無人居住的空房。
蛋藍媽沒走幾步就被一聲問好所攔下。
“早上好^^~”
蛋藍媽心下一緊,捏著手提箱把手的手也開始隱隱約約的冒著冷汗。
慢慢抬頭,就看到這個剛剛被自己遺棄的房簷頂蹲著一個粉發編者麻花辮的笑面虎少年。
再看向旁邊,神情從詫異頂替了緊張,開口驚呼:“柔貞?你怎麼在這?!”
柔貞站在神威的旁邊,手裡的傘被她無聊的轉動著,聽到蛋藍媽叫自己,也把視線轉移到了蛋藍媽的身上:“喲蛋藍的母親,早上好。”
“下面,能否借用你幾分鐘的時間瞭解一些事情呢?”柔貞面無表情的看著蛋藍媽,與前幾日接觸時的相處方式同出一轍,此刻她臉上的表情與神威的表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看起來也是一道風景線呢。
“那麼我就單刀直入的問了。”
坐在一旁的雜草堆旁,蛋藍媽原本的笑容也消失了,變得面無表情。她望著逐漸變大的太陽,忍著強烈的灼痛感,心裡無助的嘆息。
啊。
隱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也要暴露了嗎。
國王大人吶…
“…嗯。”
“你和國王什麼關係?”柔貞想也是站累了,蹲在蛋藍媽的身旁,慢慢的說著第一個問題。
蛋藍媽卻呵呵一笑,側過頭:“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柔貞一愣,不自覺的看了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