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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趙思明只看到那面還沒被翻轉過來的牆,黑洞洞的對著他,像嘲笑的口,唾棄他的無能。

東西自然是不在了,不僅如此,桌與箱似被人在震怒當中翻了個個兒,到處留著洛江流的痕跡。

“找死!”趙思明的眼裡已經不透光了,相由心生,他眸色本來就較常人更為黯淡,此時滿腹殺機,將一雙眼睛染得漆黑。

“李思,備馬!我要再回相府一趟!”

門外的管家聽到吩咐,趕緊叮嚀了趙希鈴兩句,反身去馬鞍牽匹新馬來,趙希鈴就這麼旁觀著自己的父親來了又去,心裡不知是在恨自己,還是在恨別人。

陽光中的相府,有種陰測測的堂皇。

外頭居然沒有人守著,可見曾霄漢實在心大。

但其實,相府縱使跟聖賢莊一樣重兵把守,也沒有什麼用處,趙思明德高望重,想他死的有也有,但不多,不像曾霄漢,隔三差五便被髮個取命函,耿直的刺客通常潛入府中直接殺他,心思多的,下毒布計設陷阱全沾個遍。

早年,曾霄漢也學過聖賢莊,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後來發現,把守的人越多,吸引來的全是團伙,沒個七、八人都不好意思上相府。

後來曾霄漢看開了,倒不如讓刺客們一個一個的來,打發的還輕鬆點。

聖賢王趙思明剛走沒多會兒,又風風火火的回來了,開門的小廝一頭霧水,卻也不敢阻攔,急吼吼的又去喊自家相爺出來迎客。

這相府裡,十足的荒涼,算上廚子,侍女,小斯,妻妾和一幫江湖人,兩雙手也數的過來。

這年頭,誰也不想在曾霄漢府裡做工,時時冒著生命危險之外,還要被鄉鄰指責。

但好在,曾霄漢人品雖然不怎麼樣,態度卻極好,整天笑眯眯的,是個清峻和藹的老頭子。

現在,這個老頭子正在和趙思明商量事情。

曾霄漢到底是個文官,經不起秋風吹,眼看就快入冬了,他裹著厚厚的狐毛外衣,慢條斯理的挑著茶葉,給自己倒熱水。

“怎麼又回來了?家裡遭了賊問我借鍋嗎?”

“不開玩笑。”趙思明和曾霄漢勾結這麼多年,知道這人帶偏話題的能力,拔根雞毛也能說到鐵樹開花上,所以一開口,就點名了關鍵,“聖旨和地圖都丟了,洛家的人乾的。”

“哦……”曾霄漢挑完了茶葉,正在數雕花的銀盃上有幾個瓣兒,他絲毫不見擔心,真是稀奇;“聖旨和地圖都沒了?”

“是。”趙思明原本緊皺的眉頭也鬆懈下來,他笑道,“你……不擔心麼?”

“有什麼可擔心的?”曾霄漢試了試水溫,剛倒進杯子裡的茶水燙的他一縮手,一邊捏著耳垂一邊怪自己不小心,“他是洛家村的人,洛家村謀反,全族被殲,乃是世人皆知的事實,縱使他現在搖著聖旨說是朝廷奸計,也無人相信……”

“至於地圖嘛……”曾霄漢眯了眯眼睛,“連同他們手上的那一卷都遲早是我們的,不急,不慌。”

“那我們,也不能什麼舉動都沒有吧?洛江流可不笨。”

曾霄漢磨磨蹭蹭,挑三揀四的終於把茶泡好了,等到這一杯“露中牡丹”,真是叫人等的心酸。

趙思明接過他遞過來的小玉杯,看著水中三點緩緩綻放的葉芽,不禁讚歎,“不愧是素有茶中國色之稱的潭照,露水中摘下,還未入口,已有天高海闊的悠然清香。”

“今年這茶只出了兩斤,一斤是皇家貢品,還有一斤散落江湖。”

曾霄漢對自己的手藝也很滿意,“皇上知道我鍾情潭照,特別御賜了八兩,而我這裡原本也蒐羅了八兩。”

趙思明喝茶的動作一頓,這溫熱和煦的水裡,多的是重重殺機。

此時,又聽曾霄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