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之間的距離變得好遙遠,遙這到她再也難以觸及。
為什麼會這樣?沒有人告訴她。思及此,一股悶氣抑鬱在心口上,壓得她透不過氣來。
一直以來她認為自己有足夠的堅強去面對墨澈納側妾的事,但今早上,看到府內外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府內上下都在談論三天後的婚事,她才發現,她做不到大方。
“王妃,原來妳在這裡。”春兒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雙手叉腰,喘著氣道:“東西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嗯。”她差點忘記,今天是回相府的日子,因為春節那幾天,天天下雨,從宮裡回來,她受風寒,被春兒逼著躺在床上三天。“我們走吧。”
她根本不想回相府,可那算是她的孃家,若不回去,更會被這裡的人看低。她知道,鳳陽公主在知道她懷的不是墨澈的孩子,沒有立即反面,那是顧忌著風齊天,他不但是皇上眼前的紅人,更是國舅。所以,她也很不恥的依靠這一點在王府裡安然度日。
春兒上前放她,卻被她甩開了。“不用,我自己可以走。”未來的路那麼長,她需要獨立起來,靠人,始終不長久。
剛走出花園,在長廊轉角處,聽到打掃的丫頭傳來對話——
“妳說密林有人住進去了?”
“是啊,前幾天花總管命人進去打掃,還安排了三名小丫頭,兩個小廝進去。”個子瘦小的丫頭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住進去的是一名歌妓,元宵節那天在皇宮因跳了一支舞便驚豔全城。她現在可是全城貴族爭奪的物件,不過,前日王爺卻砸了萬兩黃金為其贖身……”
柔軟的心彷彿遭一記雷擊,予歡揪著劇痛的胸口驚呼:她不相信!她一定聽錯了,她一定是聽錯了!
望著予歡驀地刷白的臉色,春兒不由咒罵這些小丫頭多嘴,不過,紙是包不住火的,要來的終歸要來。
“王妃!”春兒放意高聲叫著,希望這兩個小丫頭能及時收聲。
“啊,王妃!”小丫頭聞聲,立即噤聲,轉頭行禮。
予歡強起笑容,對她們點點頭,挺直了腰向前走。
春兒給出兩名丫頭一個警告的眼神,急急退上前,結巴巴道:“那……那個,她們……她們亂說的,不……不會是真的。”
“是她,是不是?”予歡倏然停下腳步,定盯望著春兒。
“王妃,其實……”春兒想解釋,卻被予歡打斷了。
“妳不用說了,我明白,他最終還是忘不了她。”她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也許燕冰雁並沒有失憶,但為什麼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又想不出哪裡不對。不知怎麼的,她恨不起燕冰雁,也許是因為她有一張跟自己現代版的臉孔。但是,想到燕冰雁頂著那張臉孔跟墨澈在一起,心便緊揪在一處。
春兒不忍,安慰道:“王妃,也許王爺只是想幫她呢?畢竟是以前喜歡過的人啊,我相信,王爺是喜歡稱的。”
“喜歡?”予歡搖首失笑,傷心欲絕浮在嘴角,是淒涼苦楚的笑意。“他喜歡我就不會讓我獨守在這裡,他喜歡我就不會對我不聞不問,妳知道男人對女人殘忍的是什麼?是冷漠,是冷漠啊!”
“王妃,那就別想那麼多,保重身體,孩子才是重要啊。”春兒扶著她,小心行走著。
孩子?她差點忘記了。他的親生父親是誰已不重要了,再過兩個月,他就出現跟她見面,這世上唯一與自己骨內相連的人。現今,她能為他做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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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轎停在大門口,予歡才想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這幾天她浸沉於自己的心事裡,差點忘記了這件事。
“春兒,妳替我到房裡床頭左邊的箱子拿幅畫卷,記著,要小心拿著,別讓其他人發現,我跟車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