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令牌是硬木所制,直接運力於指,在上面劃了幾個字,遞給牛嬸,“你拿我的手令去找韋蝠王,他如今就在軍中。就說是我的意思,讓他不論用什麼手段,或是找個理由直接下令放人,或是用偷的,反正得把錢炯救出來,救出來後送去楊左使處,楊左使那裡正在訓練一批教眾排風雷陣法,正需他這樣的年輕人。”
牛嬸接過令牌,大喜過望,“多謝教主,屬下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教主的大恩大德。”
張無忌板著臉點點頭,“至於你的過失……?卻是輕饒不得了,你找過韋蝠王后自己去銳金旗掌旗使吳勁草處領罰吧。”
牛嬸驚恐的張張嘴,卻發不出聲音,敢下藥暗害教主,那是死罪!
張無忌接著道,“和吳勁草說是因你疏忽,耽誤了我的一件事情,讓吳旗使按照延誤教中事務處罰吧。”
牛嬸放下心來,誠心叩頭拜謝,“多謝教主,教主寬宏大度,屬下做出那般對不起教主的事情實在是無地自容,屬下沒有別的大本事,求教主還讓我回來照顧宋公子吧,屬下這次一定盡心竭力,再不敢有任何差錯。”
張無忌低頭沉思,按理說是不能再用這人的,不過一時之間也想不起有其它合適的人能去照顧宋青書,“我去問問宋公子,若是他還願意用你,那你就再回來。”
牛嬸再重重磕個頭,不敢耽誤,起身去找韋蝠王,走前忍不住問道,“教主將宋公子交給誰在照顧?可要提醒伺候他的人,宋公子早起只能吃些粥,不能吃冷硬的東西,所有的藥材我都放在廚房的架子上了,早晚有風的時候要記得提醒他加件衣服,宋公子體虛,稍一吹風就要發熱。”
張無忌經她提醒不由暗呼糟糕,半夜把宋青書一人扔在院外,還沒給穿衣服,只怕這會兒已經病了。
只是現在教中上下還有趙敏都在四處找他,不可能任教中亂糟糟一團不管,轉回去照顧宋青書,只能讓他先自己忍忍。
提氣奔回了明教在濠州城中的驛館,先找到楊逍,“楊左使,麻煩找兩個信得過的人來,我有事情吩咐。”
楊逍等人尋了張無忌一夜,正在擔心,此時見他無恙自行歸來,盡皆鬆了口氣。
楊逍屬下有雷電風雲四門,各門數百人,高手不少,所擅長的功夫也各不相同,有內力了得,有輕功出眾,還有擅於暗器的,不知張無忌要派人去做什麼,問道,“教主要人作何用處?屬下把雷電二門的門主調來給教主差遣可好?”
張無忌道,“不用,不用,就楊左使你身邊的童兒派兩個來,借我用幾日就好,牛嬸出了點事故,我要另外遣人去照顧那人幾日。”
楊逍瞭然,他知道教主在照顧宋大俠獨子的事情,雖然很不以為然,但是料得宋青書現在廢人一個,再興不起什麼大風浪,教主心善,願意照顧就照顧吧。
依言找了兩個平日裡行事穩重有眼色的小童給他,張無忌仔細囑咐了一番,又說明了宋青書住處的位置,將兩個童兒即刻打發去了,這才召集了楊逍,殷野王這兩個最信得過的屬下來商談正事。
宋青書被藥性耗得精疲力竭,又半夜在露天裡吹了冷風,自己掙扎著回到房中後就一頭倒在床上起不來了。
沒多久便開始渾身滾燙,發起燒來,半昏半睡得隱約聽到有兩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喚他,感覺有人將自己扶起來喂水喂藥,床鋪也被重新鋪得整齊舒服了,又再讓他躺回去。又有人拿了半溼的手巾來幫他擦身。
努力睜眼看了幾次,見是兩個十二三歲的小童兒在忙忙碌碌的服侍自己,估計是張無忌派來的,也就不再多管,安心閉目休息。
張無忌不放心,晚上又再趕來,進門就聽兩個小童說宋公子燒了一日,這會兒才好一點。
心中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