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死人,兩具屍體,屍體上的紙衣服被撕扯的不成樣子了,腦袋和臉上都血肉模糊的,再仔細辨認一下,認出來了,又是一對兒一模一樣的我們倆。
我苦著臉說,怎麼又是這樣啊,這是究竟是有多少個咱倆啊。
老馮堅持說,咱們是撞上鬼打牆了,還是極厲害的那種,估計這不知道是什麼鬼,反正是真的纏上咱倆了。
我那個時候不知道鬼打牆是個什麼概念,反正就覺得,是迷惑人的什麼東西。而且那種情形下,也只能這麼解釋,凡是想不通的,就是鬼魂在作祟。
老馮攛掇一起過去看看這四具屍體有什麼不同之處,他還存著希望,希望能夠找出什麼線索,或者寄望尋出個破解之道什麼的。
除了他們都穿著紙衣服,簡直都跟我們倆毫無區別。老馮把其中的一個自己扒了褲子。不但把褲子扒了,還用手撥拉著,湊過臉去仔細的看,看過之後,他抬起頭來也一副哭喪著臉的表情,對我說,這他媽克隆的呢,怎麼連長痦子的地方都毫無破綻啊。也難得他那種樣子,我沒忍住差點笑了出來。
真沒想到老馮這種大老粗竟然還知道有克隆這麼個東西。不過我也有些佩服自己,這種時候了,還能覺得什麼事情好笑。
老馮從另外兩個我的褲袋裡各摸出一個手機來,也算是我身上比較值錢的家當了。殺人後搶劫財物也算順理成章。
從他跟我爭打車費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這鄉下傢伙比較愛財。
不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惦記著那個。你要是真出不去了,要錢真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我走過去,想吐槽的,發現這傢伙是在比較手機有什麼不同,左看看右看看的,包括手機裡的那些設定。他還是不死心,想找什麼蛛絲馬跡。
但兩個手機分明完全相同,屏保和桌面什麼的,都和我手裡的手機一樣。
不過我忽然注意到有什麼地方不同了。
我急忙把自己的手機也掏出來,和那兩個手機擺在一起。三個手機上的時間都停止了,連出的問題都一模一樣的,不過停止的時間卻各有不同。
我的手機,是停在了7:04。
其中兩個手機,一個是6:54,一個是6:44。雖然不同,但卻是互相間隔了十分鐘,不多不少。
莫非這裡面是有什麼聯絡的。
我盯著老馮的臉,問他,想明白什麼意思了麼。老馮就朝我搖晃犀利哥的那種頭型,一臉困惑的等我解釋,說,快說怎麼回事呀,你說你這個時候還逗啥悶子呢。
我說,咱倆是真的殺了人了,這些和咱倆長相一般的傢伙壓根不是什麼鬼。
老馮聽到自己殺了人,臉上稍微有些變色,用手摸摸亂蓬蓬的頭,又去轉頭看那些屍體。
我緊接著說,你先別擔心,被咱倆殺死的人反正也不是外人,咱倆殺的其實是咱倆自己啊,是咱倆不同時段的自己。
我朝著四下看幾眼,然後回頭一本正經的說,估計是這鬼地方時間停止了,準確的說是被切割了,一塊一塊的,不但是空間,時間也出問題了,你不也說是鬼打牆麼,我猜是有什麼鬼東西要咱們自相殘殺。
“真的?”
我說我是猜的,但是我覺得這種解釋比較合理。
“為啥啊。”老馮跟我瞪著眼說,“咱倆跟他沒仇沒恨的,這是跟咱倆逗著玩兒呢。”
我心裡說你跟我瞪眼也沒用,我說我哪知道因為啥啊。
但你不是說對方是鬼麼,如果真是鬼作祟的話,你覺得鬼害人一定得有個什麼理由的麼。
這傢伙一聽我這麼說就有些蔫吧了。
我就問他,我舉著其中一個手機,說,如果我沒猜測的話,這個6:54的應該是從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