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她仍堅持要給他自由,她不想看他後悔。
瞧她說得彷佛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呢!潘逸翔閉上眼又睜開眼,告訴自己要忍耐,既然愛都愛了,包括她的愚蠢也得愛。
可惜她仍不知好歹,繼續說下去,“其實我覺得你腦筋很好,只要你肯做一定有所成就,等你見多識廣以後,你可能找到更適合的物件,那就把我當作高中時代的回憶,也……也算是一種緣分。”
說到最後,她居然有點感傷起來,十年後,如果他們各分東西,是否偶爾會想起彼此?她有種預感,她將深深記得他。
他恨不得關上耳朵,“你鬧夠了沒?給我閉嘴!”
“我是認真的!”
“認真你個頭!”他差點罵出髒話,這女人真會惹惱他!
兩人的音量愈來愈大,引來研究室外的注意,敲門聲驟然響起,“是誰大聲嚷嚷?有人在裡面嗎?”
慘了,他們被發現了!這是管理員張伯伯的聲音,靜文一聽就認得,他還常勸她說別留得太晚,圖書館裡會有“怪東西”出現。
“奇怪,門怎麼打不開?”張伯伯摸摸後腦,自言自語,“裡面又沒開燈,怎麼聽到有人在講話?”
“怎麼辦?”靜文緊閉上眼,不敢面對最糟的結果。
“別怕。”潘逸翔相當鎮定,眼神對準了門縫,他自有一套辦法。
由於房門被反鎖,張伯伯怎麼也開不了門,忽然有陣寒風從他腳底升起,瞬時把他嚇得直髮抖,“不會吧?大白天的也有怪東西?我該去廟裡燒香了!”
張伯伯一溜煙跑開,這件事又將成為他口中的怪談之一。
“沒事了。”潘逸翔確定腳步聲已遠,才捏捏她的臉頰說。
靜文像只受驚的貓咪,悄悄緩緩睜開眼,“真的沒事?”
“我不過吹陣怪風,那老頭就嚇呆了。”他冷哼一聲嘲笑她說:“你這麼膽小,沒有我在怎麼辦?”
她可不服氣了,“還不都是你害的?”
他冷笑一聲,“萬一被發現,我最多是退學,你卻可能沒工作,甚至沒有學校要用你,所以你最好乖乖的,別惹我不高興。”
“你——”她怎會遇上這種小流氓?
他就喜歡她生氣的俏模樣,帶著捉弄的樂趣再次吻上她,直到她無話可說,直到她嬌喘不已、直到她忘記兩人的身分,最後所能感覺到的,只有她是個女人,而他是個男人……
兩天後,江靜文以為風波就此平息,老天的安排卻讓一切都變了樣。
一早,靜文如同往常準時到校,發現辦公室的同事直衝著她笑,而且是很曖昧、很祝福的那種笑法。
難道潘逸翔做了什麼傻事?這是她心底第一個反應,當她看到桌上的花束和卡片,她才發現事情可能更糟糕,那竟是張哲睿的簽名!
除了簽名,卡片上還寫著——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好嗎?
這已是張哲睿最低聲下氣的求情,以前他從不需來這套攻勢,或許是遇到命中剋星,他心甘情願的降服了。
坐在對面的方筱竹一邊泡茶,一邊閒聊似的說:“好香的百合,插起來讓大家分享一下怎麼樣?”
“我……”靜文差點舌頭打結,“我沒花瓶。”
“甭擔心,我這兒有。”陳威年主動提供,並堆起滿面笑容,“辦公室裡好久沒插花了,這感覺真不錯。”
“是呀!輔導室的春天終於來了。”方筱竹最愛看戀愛喜劇,感染歡欣氣氛。
大家有志一同,看好江靜文和校長的兒子,如此近水樓臺,必定可先得月。
靜文不得已把花束插起來,放在桌上供同事們欣賞,表面上裝得鎮靜無事,心中卻陷入無窮煩惱,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桃花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