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許多歧國商人都會來雲山採購物品，如果在和平時期，這裡還會有不少販賣塞外貨物的邊境商人。

莫雅興致晝然，四處觀看，但更主要的是在研究當地的商業情況。而妍月卻是小女孩兒的性子，大呼小叫，看看這個，摸摸那個，玩得不亦悅乎。

莫雅一邊走著，一邊向顧全發問，畢竟她是第一次接觸這古代的商業集市。顧全恭恭敬敬地回答，心裡卻暗自嘀咕，看閣主議事是十分老練，怎麼到了集市卻像個新手，什麼也不知道。

費了近一個時辰才逛了半個集市，莫雅眼看天色漸暗，回別院還要走半個時辰，以後在雲山還得住上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急這一時，便喚回妍月，準備走回客棧與眾人匯合。

這時，集市東頭一陣鑼鼓聲傳來。聽到這聲響，繁鬧的道路上擁擠的人群立時閃出一條道路來，顧全對莫雅道：“夫人，巡城軍來了，咱們往邊上讓讓。”莫雅幾人隨著人群站在路邊，只見道路上遠遠奔來三十騎，騎姿矯健，身著清一色黑甲，整齊地排成兩列，保持著適當的速度向集市而來。

“瞧這神氣，嘿，真不愧是黑翼軍的騎兵！”身旁一人嘖嘖稱讚。

“那可不是，咱歧國護國大將軍的精銳，諸侯國最勇猛的虎狼之師，連塞外的蠻子都是聞風喪膽！”另一人連聲附和道。

莫雅轉頭低聲向顧全問道：“他們所說的‘黑翼軍’是什麼？”

顧全愕然道：“夫人難道不知，我歧國二十萬黑翼軍乃是縱橫四海的無敵之軍，統帥是歧國護國大將軍，號稱漠北戰神的左蒼溟左大將軍。這雲山駐有三萬大軍均是黑翼精銳，領兵的將軍是左大帥的先鋒官李裕將軍。”

十八、初至雲山（4）

莫雅一聽又是那四大傑出青年裡的人，想到上一個“四傑”的單胤烆，頭都大了，前車之鑑，現在什麼好奇心也提不起來。但她身邊幾人連付成軍在內都是一臉崇敬之色，看來這個左大將軍粉絲挺多嘛，偶像化的程度快趕上她那時代四大天王了。

騎軍放慢馬步從集市中穿過，集市中響起一陣喝彩之聲，這隊伍竟是十分受商人們歡迎，莫雅有幾分詫異，又問道：“商人們為何如此擁護黑翼軍？我看他們不少都是其他國家的商人，不會也是仰慕左大將軍的威名吧？”

顧全笑道：“此地駐軍前不久才剿滅附近一夥劫殺過往客商的山匪，這些商人們自然見了他們高興。”

“哦。”莫雅顯得很好奇地問道：“這黑翼軍如此威武又深受百姓崇敬，那位戰神左帥確有些本事，不知道能有此神兵猛將效力的歧王殿下又是何風采呢？”她當年在渭王宮中接受麗娘“培訓”時知道歧王幼年繼位，喜好玩樂，縱情聲色是個風流天子，而從錦繡得知歧主有意打壓錦繡在歧國的勢力，她隱約覺得這個歧王並不簡單，如今見歧軍威武，國力強盛，想必歧主也並非如傳言般耽於享樂。

顧全聽她發問，面色頗有些不自然，半響才道：“大王年紀尚輕喜好玩樂，不思朝政，幸好我歧國朝中武有左大將軍，文有蘇國相，方保我歧國繁盛如昔，威懾諸國。”

雖然他所說的與莫雅知道的所去不遠，但她心裡卻總認為歧王並非外界傳言般不堪。她在寧國軍中呆了月餘時間，對天耀各國軍力情況大概有所瞭解，這個時代人力不像21世紀般充足，寧國戰時可呼叫軍隊八十萬人，而常規軍隊編制總共才五十萬人，當初攻打渭國時調動了三十多萬人，基本上傾舉國之力，國內僅留守不到二十萬人，難怪單胤烆想要速戰速決，如果當時兩軍陷入焦灼狀態，寧國本土就會非常危險。

而這樣的軍隊編制諸國國中也只有像寧國、歧國、楚國、梁國這幾個實力強大的國家才能達到，其他小的諸侯國軍力不過二、三十萬人。

就此而言，歧國的常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