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命!”莫雅冷笑一聲,怒道:“奉誰的命令,這樣來護衛本宮?”
“是大王親旨。”那人簡單回答道。
原來是單胤烆親自下的命令,難怪這麼有恃無恐。莫雅滿腹疑惑,他把自己困在這裡,究竟想做什麼?心思一轉,莫雅對那幾名護衛道:“本宮要去覲見大王,你們也要攔著嗎?”
那人冷笑一聲道:“娘娘,沒有大王的召見,後宮女子都不能隨意覲見大王。娘娘是皇族貴胄,出身宮廷,怎麼連這個規矩都不知道?”言語間竟有譏諷之意,殊無半分尊敬可言。
莫雅怒氣更甚,正要發作,突然心中一動,不怒反笑道:“本宮急著想見大王,倒是本宮疏忽規矩了。”轉頭對追出殿外正怯生生低頭站在後面的幾名侍女道:“回去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往內殿。
那人對她的突然轉變也是一怔,看著她在眾侍女的擁簇下走回寢宮之中,半響,才對身邊的侍衛囑咐道:“好生看著,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出入。”眾侍衛齊聲道是,那人看了看內殿,確定無任何異狀後才轉身離去。
回到寢宮中,莫雅讓侍女們都退下,獨自一人留在內室。按捺不住焦躁的心緒,莫雅來回在室內走動著,頭腦中不斷地猜測,莫非是自己哪裡出錯了?讓單胤烆如此提防,方才那人氣度不凡,想必是單胤烆親信的人物,雖然身著軍服,但莫雅肯定自己從未在軍中見過他,為何又要守在自己宮門外?是要防別人呢?還是要防她?
莫雅咬咬牙,心中暗道,不管怎樣一定要到景秀宮去一趟,倘若找不到瑾夫人,總還有些宮人們在宮中,興許能問出些什麼。單胤烆這些時候的行為頗有些古怪,這人,她看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些什麼,莫不是也想學渭王用瑾夫人來脅迫自己。尤其是這會兒,寧人才入宮,對這地形和人都不熟悉,若不趁此機會找到瑾夫人一起逃走,以後再找機會就難了。退一步說,就算被抓住了,自己對單胤烆還有利用價值,他暫時也不會把她怎樣,鋌而走險試一下吧。
當下打定主意,便在房內四處檢視,思慮著怎樣才能混過重重護衛溜到景秀宮去,這宮中她也住過不少時日,還算熟悉,但剛才見到宮外守著的人著實不少,怕是連宮牆下都有暗樁,自己若冒然出走,容易打草驚蛇,反到更難離開。
正在左右為難間,門外傳來侍女聲音:“娘娘,膳房送燕窩粥來了。”
莫雅眉頭一皺,現在自己哪有心情吃東西,待要叫她們把粥退回去,突然靈光一閃,改口道:“送進來吧。”
侍女將粥端進內室放在桌上,莫雅拿起勺嚐了一口,皺眉道:“怎麼做的,這麼甜。”抬頭對一旁伺候著的侍女道:“膳房的人呢,叫她進來,怎麼做的東西?”這宮裡的規矩但凡給主子送膳食的人都要等著用完膳收回碗筷再走,味道不合意的,還要被主子責罵一番。莫雅這番話,侍女也不疑有他,急忙退了出去,不多時領進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進來。
那丫頭入了內室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哀求:“娘娘恕罪!”
莫雅手往桌上一拍,怒道:“膳房的人都死光了嗎?連個粥都弄不好!”那小丫頭嚇得混身發抖,竟“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莫雅怒火更甚,抬手作勢要打那丫頭,手往桌子上一帶,碰倒了粥碗,莫雅躲閃不急,一下子,整碗的燕窩粥從她胸口衣服一直淋到了裙子的下襬,侍女驚叫一聲,急忙拿出繡帕替她擦拭,莫雅推開她,罵道:“還擦什麼,去給本宮拿衣服換下來。”
殿內的其他侍女都伺候在屋外,見房中混亂,本想進去幫忙,但見莫雅並未召喚她們,均在屋外探望著,卻不敢進到內室。侍女從內室的衣箱找到一件莫雅原來的衣服,待要給她脫下髒衣,莫雅伸手攔住她,抬頭對屋外喝道:“你們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