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的罪證,明顯都是有人安排好的,白茅成了他們的棄子,若不是急於救石大夫,左庭筠不會這麼草率的給白茅戴上兇手的帽子!
石斛和左庭筠一樣,對這個案子有太多的疑團沒有解開,他去找左庭筠,正碰上左庭筠坐在廊前獨自喝酒,快到十五了,月光銀亮銀亮的,照的大地一片銀白。
石斛在左庭筠身邊坐下,雖然石大夫已經解脫了死刑之困,但兩人的心情都放鬆不下來。
左庭筠一直沒有說話,還是石斛打破沉默:“你覺得兇手是白茅嗎?”
左庭筠繼續飲了一口酒,反問:“難道不是嗎?”
石斛:“疑點太多,就算他是兇手,也是被人利用,至少黑衣人的身份還不得而知。”
左庭筠將酒杯斟滿酒,遞給石斛:“君子所見略同。”
石斛接過左庭筠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算是定下了一查到底的約定。
這天,石大娘從大牢探望石大夫回來,面露欣喜。石大娘和石大夫一樣,都是實誠人,什麼事情都寫在臉上。看樣子石大夫那裡是有什麼好訊息,左庭筠一問確實如此,原來石大夫安全了,現在牢頭給石大夫送來的飯裡不再有毒。
這讓左庭筠感覺莫名其妙,難道自己的分析錯了?有人頂替了殺害小箏的罪名,石大夫便不再被害,這明顯說明真正凶手的目標並不在石大夫,而在小箏!左庭筠猶如霧裡看花,越看越模糊,一個常年居住山中的小女孩如何能招來殺身之禍?
既然一切都是圍繞小箏而來,在張獵戶家必然會有些線索。第二天,左庭筠和石斛便一起去張獵戶家查探一翻。剛到獵戶家,便看到院子裡晾著一排排的幹野菜,張獵戶腿部受傷,暫時不能再打獵,而小女兒小惠尚小,不能做些什麼,只能挖些山裡的山野菜充飢。將這麼多野菜晾乾了儲存起來,估計是用來熬冬。
張獵戶聽見有外人的聲音,一瘸一拐的從屋裡出來,看到左庭筠和石斛,眼中頓時有些異樣,這異樣並不是仇視,也不是憎惡,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躲閃。小惠一臉茫然的看著兩個陌生人,並不做聲,隨即望向張獵戶,等待張獵戶說話。張獵戶遲疑了片刻,還是將兩人請進了屋。
石斛想幫張獵戶檢視一下受傷的腿,卻被張獵戶拒絕,張獵戶表示他的腿已經殘廢,再不能打獵。即以殘廢,看不看也沒什麼意義。
小惠有些怕生,坐在角落,兀自修補一個破舊的竹籠,左庭筠隨口問道:“這個籠子是你編的?”
小惠眨眨眼睛,低聲回答:“不是,是我姐姐。”
左庭筠發現竹籠的一面破了個洞,像是被什麼東西撐破的,竹籠破的很嚴重,實難修補,小惠卻仍在堅持,讓人看了不免有些心酸。
竹籠不大,這麼小的動物卻可以撐破竹籠,實屬少見,左庭筠好奇的問:“竹籠是被什麼撐破的?這麼大力?”
小惠:“就是一隻野兔子,”說著小惠的眼神黯淡下來:“是姐姐抓的,有一天野兔子跑了,姐姐追進山裡差點回不來。”
左庭筠不禁納悶:“野兔子能把竹籠撐破?”
小惠解釋:“是一隻剛剛生完小兔的母兔子,著急回去看他的孩子們。”
正和小惠聊著,聽見一旁的石斛好奇的“咦”了一聲。左庭筠和小惠一同看過去,只見石斛一臉凝重,在灶臺前抽著鼻子,嗅著什麼。
本來石斛和張獵戶正在說話,路過灶臺的時候,石斛聞到一絲異樣的氣味,顧不得張獵戶怪異的眼光,在灶臺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