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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口道:“王爺,今天已經是第八天了。”她特意強調了時間,意在表明晨湯七日已過,她沒有義務再去為他做湯了。

“哦。”他低低地應了一聲,那股熟悉的失落又在瞬間逆流襲來。“湯,做的很好。”他隨意說了一句,指下的頻率不覺加快了。

恩?這還用他說?連習風那麼刁的一張嘴都折服在她的手藝之下了。墨藍莫名其妙地望著這個顯得有著心不在焉的少年,他特意過來就為了讚揚她湯做的不錯?

“本王喝過了。”看到她不解的眼神,司雲音輕微地揪了揪眉,解釋了方才那句話的第一重意思。

她當然知道他喝過了,否則怎能作出如此中肯的評價?墨藍此刻已經很是不明所以了,覺得這人完全是在沒話找話。

而對於她的沉默不語,司雲音顯然有些惱了,他煩悶地扭過頭盯著她:“你就沒什麼話要說?”

“阿?哦,對了,有。”墨藍彷彿頃刻之間明白了什麼,隨即對著那雙深邃如幽潭的眸子翻了個白眼,極不情願地拖著嗓子說了聲:“謝王爺謬讚。”

謝王爺謬讚?司雲音的眉毛不覺擰緊了。一般的女子在聽到丈夫誇讚手藝之後,不都是應該欣喜地回上一句“你覺得好,我以後每日都給你做”嗎?為何他換來的居然是一句老大不情願的“謝王爺謬讚”?

“不是這句。”他沉著嗓子說了聲。

“不是這句?那是哪句?”墨藍奇怪地望著他,怎麼自己“屈尊就駕”的謝恩,似乎沒有達到令這位冷麵王爺滿意的效果啊?

司雲音忍著怒意望著她,不知道她是故意裝傻還是真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是無論是那一種可能,都讓他抑鬱不已。難道竟要他自己說出來麼?胸中泛起莫名的煩躁,他握起白皙的手指,略顯幽怨地斜了她一眼後,倏地起身往外走去。出了門口卻又突然站住身,他微微側了頭生硬地丟下一句:“湯,明日繼續。”這才是第二重意思,讓他覺得很是丟面子的一層意思。

墨藍茫然地望著他漸行漸遠,似乎從那襲月白起身遠去的那刻起,她的腦中就是一片空白的。那慢慢淡出視線的背影竟讓她感受到一股心酸的孤獨,竟有種想落淚的衝動。她恍惚又想起第一次見到他離去的樣子,就像現在一樣,溢著悽美的悲涼。

直到眼睛所能捕捉到的,只剩空曠的庭院,卻消失了那抹淡色,她才猛然想到——他臨走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第二十三章 文王來訪

司雲音一路向著翦月閣外走去,外面比起屋裡,確是有著空曠的清冷。這樣一個園子裡,只住了兩個人——一個不似主子的主子,和一個不似奴婢的婢女。

“書墨藍……”心裡默唸著這三個字,大有探究的意味,他對她起了點點的好奇。

她與他暗中調查獲悉的結果,似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一個是即使看上幾百次也不一定能夠記住的人,另一個卻是丟進人潮之中,就能一眼認出。不是因為長相貌美,而是因為一份特別。那份特別,連他也說不上來究竟在何處,只是莫名地就在空氣中傳遞開了,繼而感受到了。她就好似不屬於這裡的人,身上帶著別的女子所沒有的氣息,尤其是那雙眼睛直射出的耀人光輝,仿若會生出巨大的漩渦,帶著無法抗拒的力量,會讓人留戀不已。

究竟是她過去隱藏的太好,還是她根本就不是尚書府的書墨藍?他料想書懷德也沒那個膽子,敢塞一個假的三小姐上花轎,只是,一個人若是將自己一藏就是十幾年,還能做到不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