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賞該罰,君主一定要清楚;清楚的話,治國方略就完備了。”田和淺淺的笑了笑,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第二百三十四章:義軍
雪花想是被撕碎了的柳絮一般,在天空中飛灑。來來往往的行人,步履匆匆的行走,卻鮮少抬起頭。一座又一座青冢,像鮮花般,遍佈了這個溫和的小城。
“聽說了嗎?王又頒佈了新的法令。”麵攤上的食客,壓低了聲音,捅了捅身邊的人開口道。
這些日子法令太多了,就是吃口飯,喝口水,都不知道自己犯法了沒有。其他食客搖搖頭,頗有些無奈。見到大夥並沒有太高的熱氣,來聽自己說話,說話人一時也沒了什麼興致。只是呢喃般的開口道:
“陛下說現在多叛亂,是由於不富足,不富足是由於不務農,受凍的人對衣服,不要求輕暖;捱餓的人對於食物,不要求香甜可口;飢寒到了身上,就顧不上廉恥了。所以要求重農抑商,使得家中必須有人務農。”
現在農夫中的五口之家,家裡可以參加勞作的不少於二人,能夠耕種的土地不超過百畝,百畝的收成,不超過百石。春天耕地,夏天耘田,秋天收穫,冬天儲藏,還得砍木柴,修理官府的房舍,服勞役;春天不能避風塵,夏天不能避署熱,秋天不能避陰雨,冬天不能避寒凍,一年四季,沒有一天休息。可是即使是這樣,卻是連飽腹的飯都沒有。
在私人方面,又要交際往來,弔唁死者,看望病人,撫養孤老,養育幼兒,一切費用都要從農業收入中開支。農民如此辛苦,還要遭受水旱災害,官府又要急徵暴斂,隨時攤派,早晨發命令。晚上就要交納。交賦稅的時候,有糧食的人,半價賤賣後完稅;沒有糧食的人,只好以加倍的利息借債納稅;於是就出現了賣田地房屋、賣妻子兒女來還債的事情。
“粟米和布帛的原料生在地裡,在一定的季節裡成長,收穫也需要人力,並非短時間內可以成事。現在家中壯年的人,都被調走去打仗,修建宮殿。哪裡還有人呢?”輕輕地嘆息聲,瀰漫開來“只怕到時候。就是連吃飯。都是一種奢侈了吧。”
新的法令上說。若是可以獻出糧食,戰馬,金銀。就可以免去兵役,甚至是進入朝廷。當官。這雖然聽起來不錯,可是卻不是自己這種窮人,可以痴心妄想的。於是窮的愈發窮,富裕的,就越發富裕了。
而那些商人們,大的囤積貨物,獲取加倍的利息;小的開設店鋪,販賣貨物,用特殊手段獲取利益。他們每日都去集市遊逛。趁政府急需貨物的機會,所賣物品的價格,就成倍抬高。
商人在經濟方面,取得了絕對的優勢。所以商人家中男的,不必耕地耘田。女的不用養蠶織布,穿的必定是華美的衣服,吃的必定是上等米和肉;沒有農夫的勞苦,卻佔有非常豐厚的利潤。依仗自己富厚的錢財,與王侯接交,勢力超過官吏,憑藉資產相互傾軋。
他們遨遊各地,車乘絡繹不絕,乘著堅固的車,趕著壯實的馬,腳穿絲鞋,身披綢衣。這就是商人兼併農民土地,農民流亡在外的原因。當今雖然法律輕視商人,而商人實際上已經富貴了;法律尊重農民,而農民事實上卻已貧賤了。一般俗人所看重的,正是君主所輕賤的;一般官吏所鄙視的,正是法律所尊重的。上下相反,好惡顛倒,在這種情況下,要想使國家富裕,法令實施,那是不可能的。
“好了,你們還在這裡等什麼?城西今天也有義軍開倉施粥,而且還發放銀錢給那些生計困難的人。你們還不快去領,若是晚了,只怕又被官兵趕走了。”說話的人還來不及說清楚,就匆匆忙忙跑了。
聽到這話,麵攤上的人,也顧不得在閒扯什麼法令了。匆匆忙忙的,便向城西跑去。
“亂世一女震天下,平生寂靜一孤獨。咫尺朝堂飛鳳翼,翻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