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支點,延津落入了滿清的手中,等於是開了一扇大門,清軍隨時可能渡河威脅開封。
正因為清楚延津的重要性,當聽到清軍搶佔這裡,顧振華,甚至包括陳潛夫,全都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陳潛夫盯著送信計程車兵說道:“知道清軍的主將是誰嗎?”
“回稟撫臺大人,是衛輝總兵祖可法。”
“狗漢奸!”
嶽破虜首先就罵了起來,這個祖可法是祖大壽的乾兒子,也是出身關寧軍。可是卻成了可恥的漢奸,由不得在場的眾人不生氣。
“國公爺,卑職願意請令出兵,把這個敗類的腦袋砍下來!”
顧振華擺了擺手:“不要著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先進開封,好好商量一下,究竟該怎麼應付。”
說實話,顧振華雖然面上冷靜,可是心裡卻有些波瀾起伏。安**的核心戰力還不到一萬人,又分散在了廣袤的黃河沿線。在顧振華手上的,也只有五六千人而已。第二波新軍還沒有訓練出來,剛組建的流民連對付地主武裝都不成,更別說對付去迎戰清軍了。
再加上剛剛進入開封,腳跟還沒有站穩。這個時候的確不是開戰的好時機。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顧振華能選擇的!
“媽的,你們不是對付李自成去了嗎,何必找老子麻煩!”顧振華在心中暗罵。
眾人簇擁著顧振華進入了開封府。陳潛夫在前面領路,將顧振華帶到了一處廣闊的府邸前面。
“薊國公,這裡原本是周王的府邸,已經空了很長時間了,卑職聽說您過來,就急忙讓人打掃了一下,暫時作為國公爺下榻的地方。您還滿意嗎?”
“哈哈哈,多謝陳撫臺費心了。本爵是軍人出身,有個容身之所。能睡覺就成了。眼下清軍進犯延津,意在開封,安**守土有責,怕是馬上就要準備出征啊。”
陳潛夫一聽。對顧振華的頓時就有了不少的好感。
大明的武將只要遇到了戰事。幾乎都是能拖就拖,拼命的叫苦要好處。尤其是安**馬不停蹄的趕過來,連點休息都沒有,就要出戰實在是一個異類。
“國公爺,弟兄們都疲憊不堪了,最好休整一下,卑職看就讓開封的兵將對付韃子吧。”
“撫臺大人,這恐怕不成啊。”一直沒有說話的袁樞突然開口了。“開封將寡兵疲,糧餉全無。又剛剛遭災,實在是沒法出兵,以我之見,安**威震天下,薊國公所向無敵。我們只要在開封安坐,等著薊國公的捷報就好。”
“袁大人,請問你是什麼爵位?”
袁樞說得眉飛色舞,明著捧顧振華,實則就是想鼓動安**出戰,和滿清拼個你死我活。正在他舌綻蓮花的時候,吳凱傑突然開口了。
袁樞臉上略微有些尷尬,“吳先生,本官沒有爵位。”
“沒有爵位啊!”吳凱傑拉著長聲笑道:“我還當袁大人是王爺呢!”
“吳凱傑,你敢嘲笑本官,就不怕以下犯上嗎?”
吳凱傑毫不畏懼的站了出來,冷笑道:“不敢當啊,有人把堂堂國公當成了下屬,吆喝來使喚去的,哪裡還有上下尊卑!”
袁樞氣得鬍鬚亂顫,指著吳凱傑說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本官的不過是仰慕薊國公的軍威,說幾句恭祝勝利的話,這有什麼錯?”
袁樞說完,衝著顧振華躬身說道:“國公,本官聽聞你治軍嚴謹,對於這樣目無尊上的狂徒,難道就不該懲戒嗎?”
顧振華早就注意了袁樞的那副臭臉,本來不想搭理他,這傢伙竟然自己找了上來,顧振華就忍不住笑道:“兵巡道是幾品官啊?”
“本官是河南按察副使,朝廷正四品命官。”袁樞說話的時候,胸脯挺得高高的。四品文官,已經是身穿大紅,算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