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兒不笑的時候,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可是笑起來的時候又很真誠,就像多年的老友一般。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裡面罩著一身看上去質地非常好的西服。就那麼靜靜的站著,可是身上的那股江湖氣息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你他孃的剛才沒聽……”剛剛那個小弟頭腦有些渾,原本就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他,此時喝了幾杯馬尿,當然更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眼見來人如此不知好歹,他張嘴就要罵。
那個小頭目見狀急忙喝止:“大牛,閉嘴!”早在來人摘下眼鏡的時候,他便揉了揉眼睛,待見到他嘴角那獨特的笑容時,更是不再懷疑,一邊說著,一邊急忙上前兩步,按照華興社的標準禮儀叉手行禮,對著手下的小弟道:“都他孃的愣著幹什麼,叫毛哥啊!”
那幾個小弟不知道這兒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毛哥,不過他們都是一星小弟,又都剛剛加入社團,見了誰都叫哥,這兒幾天不僅叫順了嘴兒,也習慣了。聞言一個個的急忙跳身起來,排在那頭目身後,恭敬地低聲叫道:“毛哥!”
那頭目這兒才抬起頭來,興奮的道:“毛哥,您怎麼來了?我這兒個兄弟才來,沒認出您來,您千萬可別怪罪!”
“呵呵呵,行了,方三,你跟我還客氣什麼?這兒幾年沒見,你小子可是越來越結實了!”被稱為毛哥的年輕人輕輕的拍了一下方三的肩膀。
方三嘿嘿一笑:“還是毛哥您看上去精神,這兒一開始的時候我還真沒認出來,您這兒墨鏡帶上去,我還直以為是洪幫的人來找麻煩來了呢!”
“他們敢嗎?”被稱為毛哥的年輕人微微一笑,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飛揚灑脫和自信。
“現在兄弟們可都在摩拳擦掌的等他們來,可狗日的被咱幹怕了大概,還真就不敢來了,真他孃的*性!”方三有些不滿的狠狠罵了一句。
“不要著急,大仗不會遠了。這兒一回咱們攢足了力氣,剛好將洪幫一口氣吞下!”
“啊?”方三的兩眼頓時亮了起來:“毛哥,這兒回是不是堂主調您來帶著我們進攻洪幫的?毛哥,兄弟們可都憋壞了。您這兒回可得好好跟堂主說說,戰堂,鬥堂原本是手足,可是這兒麼多年來,戰堂一直吃肉,可咱們鬥堂卻連口湯都喝不上。這兒回說什麼也得搶個先鋒噹噹!”
被稱為毛哥的年輕人不由得一皺眉頭,隨即便隱去不見,笑罵道:“什麼先鋒不先鋒的,看把你小子給能的,這兒怎麼安排人手那是老大跟堂主的事,你一個人還能把洪幫給滅了啊?咱們只管幹好自己的活,幹趴下洪幫就成了,哪兒那麼多事兒啊?”
方三嘿嘿乾笑兩聲,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不妥,所以也不敢反駁。剛想打起精神,想著還沒給人家通報呢,上面樓梯蹬蹬作響,下來一個人。
方三等人見了,臉上的笑容一斂,急忙站直了身體,隨便而恭敬的道:“二子哥!”
“小毛哥!”來人不是二子還有誰?他隨手一揮制止了幾個人的行禮,一把抱住了小毛的手臂,連勝道:“你可算來了,鬼面哥可都等你半天了!”
“噢,堂主還沒睡啊?”小毛急忙跟了上去,他那個手下自然貼身跟隨。標槍似得身體站的筆挺,雖然沒有殺氣,可是那份氣度就足以讓人心折。
“沒呢,就等你了……”二子的聲音中帶著說不出的喜悅,兩人說著上了樓。
見到他們都走的沒影了,那個鐵牛這兒才憨頭憨腦的小聲道:“三哥,這兒個毛哥是誰啊,怎麼連二子哥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是啊,難道他也是咱們堂口的?怎麼從來都沒見過啊?”旁邊一個小弟也好奇的道。
“屁,你小子才來了幾天?他是咱們堂口大名鼎鼎的分堂主,就是剛才老子還給你們說起的偶像和目標,小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