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蒼老的聲音,公鴨嗓,透著一股子猥瑣的氣息。
正是楊飛的師父壽鏡公的聲音。
楊飛說完,轉身開啟了車庫頂燈
整個車庫立即燈火通明。
只見燈光之下,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老者。
他穿著青布大褂,額頭錚亮,眼珠子骨碌碌轉動。
老者半禿的額頭,只剩下一綹花白的頭髮,卻抹了不少髮膠。
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油亮油亮的。
這不是老銀棍又是誰?
壽鏡公怒氣衝衝地瞪著楊飛。
“特麼的,你長本事啦,敢打你師孃了?”
“信不信老子捏爆你的蛋,楊小鳥從此變成楊無鳥?”
他罵罵咧咧地,卻拼命朝楊飛擠眼睛。
楊飛這才發現,壽鏡公的身後,站著一個半老徐娘。
她一聲黑衣,長得還算漂亮。
只是她臉上的陰冷氣息很是濃重。
楊飛張口結舌。
“師父,你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師孃?”
壽鏡公大怒,衝了過來,重重一記暴慄,敲在楊飛腦袋上。
“你這叫什麼話,我對春娘情深義重。”
“這一輩子只喜歡她,你只有一個師孃,自己不知道嗎?”
楊飛哎喲一聲,見壽鏡公不停地朝自己擠眉弄眼。
他無奈之下,只得按照江湖規矩,向那女殺手微微鞠躬。
“楊飛拜見前輩。”
那女殺手哼了一聲,微微往旁邊一讓,表示不受楊飛的禮。
她淡淡地說:“不敢,你能躲過我的雙生奪命殺,也算不錯了。”
“難怪肖璇雅寧願違背師令,也不肯離開你。”
楊飛已經猜到了一些。
不過此刻聽女殺手提到肖璇雅,還是愣了一下。
壽鏡公哼了一聲:“你還不謝謝春娘不殺之恩?”
“混賬小子,忒沒有眼力勁兒。”
楊飛苦著臉:“師父,你們莫名其妙,就跑到我的車庫裡面。”
“然後莫名其妙又和我打了一架,到底怎麼回事?”
他說著,往周圍看了一眼。
只見車庫角落,還有七八個穿著黑衣服的傢伙。
人人氣質陰冷,顯然都是殺手。
女殺手春娘哼了一聲。
“我們血衣樓接了別人的懸賞,要取你的命。”
“不過剛才大家有目共睹,我血衣樓精銳盡出,都奈何不了你。”
“這個單子是接不了啦,可不是我血衣樓不講誠信。”
她每說一句話,壽鏡公就跟在後面連連稱是。
等春娘說完了,壽鏡公已經說了十七八個是。
楊飛聽春娘說完,半懂不懂。
他只好看著壽鏡公。
“師父,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壽鏡公洋洋得意,看了春娘一眼。
“首先,我得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小美女……咳咳,是大美女。”
“她不是別人,正是威震江湖的血衣樓樓主李春娘。”
“早在五年前,李春娘就是人見人愛的美女,所謂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李春娘瞪了壽鏡公一眼。
“你再說一句廢話,我轉身就走,以後永遠不見你。”
這一下,壽鏡公立即噤若寒蟬。
“好好,我說重點。”
他看著楊飛,說:“這一次春娘和我過來,其實是為了肖璇雅過來。”
楊飛嗯了一聲,壽鏡公立即不滿意地瞪眼。
“你為什麼不問,這事和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