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靜靜環繞著遠處的小小荒村。四周盡是連綿起伏的峰巒。
“哪知道,大概將要到達京城吧。”予歡掏出手帕,輕輕點擦著臉上的汗水,然後開啟水壺,喝了一口清涼的山泉水。雖然她們是坐在車廂內,可天氣炎熱,適才喝過水,此刻又感到口乾舌燥。
“聽衛士長說,過了這個山頭,便是皇城境內。”小圓子轉過臉,嘟嘴忿忿道:“因為今兒個被那些官民耽誤了行程,只怕無法及時進城,我們將要露宿荒野了。”
聽小圓子這樣說,予歡不由想起早上出發雲陽城時,剛好碰到一隊官差押送犯人,其中有兩名犯人想逃跑,卻被官差捉到,當場毆打他們,而道路被圍觀的人堵塞得水洩不通,耳邊傳來群眾們的議論聲,說什麼劫匪,什麼採花賊。
然而,她一聽‘採花賊’三個字,當場震住了。一個多月前,棲靈山之行的遭遇歷歷在目,她想,這輩子也沒法忘記被汙辱的恥辱,她曾發誓過,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對她施暴過的男人。
於是,她趁衛士長去與那些官差頭領交涉時,她悄悄下車,朝被毆打的犯人走去,排開眾人,只見兩個穿著囚衣的男人,手腳被綁的跪在地上,身上泥土與血混在一起,嘴腫鼻青的,已看不出原來樣貌。
“這些淫賊該死!不值得我們可憐。”
“對啊,他們還在洛陽城和棲靈縣一帶姦汙了不少少女,這些人死不足惜。”這個人說著,還朝跪地的囚犯吐了一口水。
“為什麼不就地正罰,而是押他們上京?”
圍觀的人在議論紛紛,而她則雙拳緊緊地握著,恨得咬牙切齒的,他們都是採花賊?那麼,他們誰是有可能暴她的人?是左邊那個頭髮凌亂,輪廓有點深邃的男人?還是右邊那個身材粗壯,頭大耳垂的男人?
正想上前詢問時,那邊的隊伍大叫起程,小圓子跑過來拉著她。
“妳想去哪?”不由分說的,拖著她往馬車走去。“該不會妳想救他們吧,這些人死有餘辜,別濫用同情心。”
“誰說我同情他們,我該不得他們五馬分屍!”她憤怒地甩掉小圓子的手,自顧的跳上馬車。
被暴的事她沒有與他人說起,若此時衝上去,必會被發現,她是自尊心極強的人,那裡能容忍別人用同情或異樣的目光看她。再說,唯一的證物也丟失了,她根本沒有辦法確定哪個是暴她的人。冷靜下來後,她為自己剛才的衝動捏把冷汗,幸好小圓子及時阻止了她,不然,若她被暴的事揚出去,她那能立足於此。
思緒回籠,予歡望著窗外,馬車進入山坳,前面百丈處,是一片密林。她感覺出來,衛士們似乎凝神戒備著,難道會出狀況?
剛思著,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猶如地震山搖,她伸頭往後看,只見身後塵土飛揚,道路上那片看似烏雲的黑煙正朝他們疾奔而來。
強盜?這個念頭閃進予歡腦海。
老天!不會這個時候跑來一群強盜吧?
“完蛋了,是山賊來啊!”隊伍中有人突然驚叫。
“是強盜?”俞碧兒嚇得臉色蒼白,緊緊地抓著予歡的手臂,“小歡,我們怎麼辦?”
“大家別慌張,待在馬車上。”衛士長低沉的聲音安撫車上各佳麗驚慌的心。“我們是皇家衛士軍,盜匪不敢如此膽大的。”
“對啊,碧兒小姐,斷估那些強盜不會如此膽大的。”予歡放下布幔,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心下也是微驚,希望真的如衛士長所說的,只是虛驚一場。
“是啊是啊,小姐,有衛士長他們在,我們不會有事的。”小圓子話雖然這樣說,可她心中害怕極了,手也抖了,聲音也顫了。
就在這時,馬蹄聲越來越近,當聲音將近車側時,予歡好奇心之下,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