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震住了。
“你才見過他一面,怎麼知道他是好人?就因為他方才扶妳一把?心便向著他?”聽到她維護別的男人,怒氣無法控制的迸發,臉罩寒霜。
他又發怒了?剛才他叫自己不要出門時,心內還有一點點感動,知道他冷漠的外表下有著一顆關心自己的心,可現在又給她臉色看,還誣衊她的人格。她喜歡看帥哥沒錯,但不是每個帥哥都有感覺,而且,她的心現在給了他,哪還裝得下其他人。
他有脾氣,難道她就沒有嗎?予歡緊握拳頭,撇撇唇道:“我又沒說過他是好人。”
為什麼他可以叫自己忠誠?為什麼自己卻被他壓著?甚至連問他是否還愛著燕冰雁都不知如何開口?他從未向自己坦白他的過往的感情,更別說中了蠱降的事。沒有愛上他之前,她對他過往一點也沒有興趣,但愛上他之後,連一些微不足道、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想了解。
墨澈似乎感覺到她的怒氣,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語氣不覺柔下來,“明天會有兩個穩婆來照顧你,這三個月除了王府外,若想到其他的地方,必須先通知我。”
“我不是你的囚犯,你沒權囚禁我。”予歡氣憤道,想從他的懷裡起來,無奈他抱得緊,掙扭了半天,徒勞無功,只好由他去,可心裡卻不能釋然,為什麼他總是那麼專制?為什麼他從不在她的角度去想想?總是要她配合他的腳步自己卻不停下來讓她追上。
墨澈抬起她的下顎,目光深邃地盯著她半晌,“妳生氣了?”
“對!我生氣!我非常生氣!”她坐直身體,仰頭望他,冷笑道:“你根本沒有把我當作妻子,在你心裡,我只不過是你的暖床工具,不能有自己思想的木頭娃娃是嗎?”
墨澈微微一愣,皺眉道:“誰說的?”
“你啊。”壓抑在心底的鬱悶,令她終於忍不住叫出來:“我不知道別人夫妻倆是如何相處,但我看到我父母之間的相處之道,互相理解、信任和尊重。可是你呢?你心裡想什麼我從不知道?因為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所以,你將所有事情都收藏著,讓人無法進入你的心。其他的不說,就拿你為何會在月圓之夜行為異常來講,我沒有開口問並不代表我不想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告訴我答案,可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那時因為中了蠱降?你口口聲聲說我在你心裡最特別的,可我從沒有感覺到,反而覺得自己很低賤,很廉價。你要什麼我便給什麼,這樣的我比起那些青樓女子有什麼不同?唯一的區別是,我的男人只有你而已。”
他目光深銳,沉聲道:“那妳告訴我,妳想要本王怎樣?”
予歡眼眶一熱,熱水竟然忍不住冒出來,連忙收斂淚眼,笑道:“想要你怎樣?可笑,你居然問我想要你怎樣?如果我說我想要你的真心!是真心!你有嗎?”看著他,嘴角微微揚起嘲諷。
聞言,他眸光閃動,似乎有什麼閃過,然卻瞬間黯下,看著她半晌,道:“想問一個人要真心之前,是不是先該問問自己,妳的真心是否曾給過本王?”
予歡呆住,只聽倒他接下來的話:“我中蠱降的事妳從何人口中得知?祁煜嗎?妳出宮後失去蹤影是跟他在一起?”他問得雲淡輕風,卻語帶冷冽。
“我……”予歡正想說什麼,轎子突然停下來,接著‘咻咻’幾聲響起,她還來不及反應,卻被他反身一扭,抱緊在懷中,然後身體一側,一直箭‘咻’聲穿轎而過。就在這時,轎外傳來一陣騷動,似乎是兵器碰撞的聲音。
予歡嚇得花容失色,緊緊地環抱他,還來不及說什麼,墨澈放開她,低聲道:“趴下別動!”眼前一閃,人已飛身出轎外。
予歡不知發生什麼事,聽他的吩咐趴在轎底,然而,衣袖卻傳來一陣腥味,掌心似乎有種溼膩膩的感覺,她攤手一看,驚駭地睜大眼,手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