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眼神,卻像情人呢?
“辰夜是我母親和楚國文宣侯的私生子,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楚國。”所以沒人認可,亦是夜悠的一個汙點,“我生下來的時候,國師預言在我十七歲時,夜悠亡國。”
沒有抬頭去看夏侯凌,月若只是埋在他胸前平靜的敘述,亡國,預言成真,是夏侯凌把她推下萬丈懸崖。
不過早在這一切發生以前,她就已經飽受冷眼,每日在詛咒和怨恨中惶惶度日,最後變得麻木,開始憎恨,巴不得這一天早些來到了。
想表達什麼呢?正因為如此,她與辰夜才有了相互憐惜的感覺,超越兄妹之情,內心一直有斬不斷的聯絡。
不然怎麼會千里迢迢的闖入大魏的領地,怎麼會以卵擊石不顧死活拋棄一切也要拯救她?
這樣的關係,讓他有些嫉妒,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夏侯凌決然道:“早晚死在我的劍下。”
語氣一如既往的狂傲輕佻,可會說這種話,不就代表辰夜已經平安無事了嗎?
月若淺淺的笑,輕聲說,“你傷害不了他。”
對辰夜,她就是有絕對的自信,辰夜是軍事上的天才,所以楚王才會破例將孫子兵法給他看,他的才能與天賦是無與倫比的。
就算真的有人要傷害他,她也絕不允許!
為何執著10
夏侯凌不屑的哼了一聲,“怎麼你也有想要保護的人?”
“不可以嗎?”埋首在他的胸膛,月若這一聲不是反駁,像是在詢問,帶著有些迷惘的調調,軟弱的,無力的。
夏侯凌應該理解,就算沒了自己,靈魂彷徨,也有想要守護的東西。
她的問話叫人如此揪心,不忍去推翻。
許久,夏侯凌略低了頭,將下巴輕輕抵在她的頭顱上,淡淡道,“可以的。”
人都會有軟弱的時刻,再堅強,也是血肉之軀。
飢餓的狼群一直圍繞在獸籠外徘徊不已,籠子裡的人互相擁抱,再沒有說話,直到天際的盡頭泛出橙色的光亮,黎明,帶來白晝,即將完結的黑夜,永遠帶走相擁的感覺。
整晚上保持著一個姿勢不變,是一件難度相當大的事呢;忽然夏侯凌鬆手離開有些僵硬的月若,在她還在迷濛狀態,就推開了獸籠的門,箭一般的縱身躍了一大步。
平穩的落地,撿起地上的寶劍,拔出來,反手就將撲上來的兩隻野狼攔腰斬斷,鮮血飛濺,他的動作卻並未停止,比動物本能更加快的揮舞手中的利刃,逐一斬殺長著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的狼群。
霎時間,腥紅的血雨染遍她的視野,隨著旭日初生,他以極快的身姿躲避同時反守為攻,不留餘地的給與致命一擊,與獸搏鬥,比敵人更加兇猛可怖,在一聲聲野獸哀嚎中,泛著冷光的劍吟唱著蕭殺之曲。。。
她就這樣看著瞪大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擴大的瞳孔裡全是他的身影,雙手緊緊的抓住獸籠的鐵欄,比任何時候都要顫動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夏侯凌的瘋狂和強悍,所有見過的人都將為之震驚,是能夠與自然抗衡的力量,目瞪口呆。
終在狼群退敗著逃離以後,站在血泊和無數獸的屍體中間,一輪火紅將他映照得英姿偉岸,背影常常的投射在大地上,這才是大魏的殺神,夏侯凌真實的模樣。
為何執著11
許久,月若才從剛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恢復了平日的素顏淡漠,緩緩的從獸籠中走出來,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用他剛好能聽見的聲音輕輕道,“你真殘忍。”
忘記昨夜的相依偎的溫存,你是你,我還是我。
在戰場上,不是殺敵,便是被敵人殺死,這些畜生,不比那些活生生的人更加恐怖?
只是他忘記了,狼守在這裡,只為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