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起了一陣風暴,震動著所有人的心,狂飈而至的重騎射手軍團帶來了恐怖的壓力。伴隨著可怕的蹄聲,猶如地獄裡出現的妖魔乘著黑雲殺奔而至!箭簇橫飛,如同蝗蟲般不斷在交戰的天空飆射過去,城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西軍一萬五千輕裝盾步兵,如同潮水般壓上城牆,讓城內的防守兵力再也抽不出一箇中隊“前面三十度,射!”城下2萬名西軍弓手極為有序的輪換交替,如同流轉奢華的華爾茲,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輪換射擊,每一次齊射,密集的箭簇就像從地平線暴起的蝗蟲群,黑壓壓一片飛上高空,鋪天蓋地,黑如光瀑,甚至遮蓋城頭天空原本的顏色,在空中劃出無數美麗的白色弧線,帶著劇烈的呼嘯迅捷的砸下來,尖銳的金屬箭頭刺入守軍的四肢,身體,噗噗噗的就像打穿了整個城牆在如此密集的覆蓋下,城牆上的人血,就像被擠壓的番茄一樣濺射在沿途的城垛上,還沒有來到城門位置,就已經聽見巨大的撞擊聲,如同沉重的重錘砸在所有人心中,金屬包裹的撞木每一次帶有弧度的高高掄起,都是對守軍心裡意志力的考驗,“公主,城門已經保不住了,殿下應該立刻撤離才是“一名部族首領大聲向已經呆了的芮唐庭娜大喊道,”公主,還是撤離吧!“另外一名部族首領說道”往那裡撤?離開了草原,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性格倔強的東庭長公主雙唇緊閉,粉拳緊握,緊咬嘴唇的牙齒,在紅潤的嘴唇上平添了一道血色,目光炯炯的看著黑甲弓騎。捲起巨大煙塵如同一道黑色滾龍直撞城門,在猶豫了十幾秒後,終於有了動作,她走向了通往城門的方向,十幾個王庭衛士連忙跟上,即使知道自己可能會被殺掉,或者連靠近城門的機會都沒有,但芮唐庭娜不甘心就此放棄一名正在城牆上指揮的部族首領,正被西軍打得連連退後,突然看見芮唐庭娜僅僅帶著十幾名王庭衛士向自己走來。在得知芮唐庭娜的目標是城門,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公主殿下,你覺得這路過的去嗎?“這名首領臉色難看的向前面指了指,芮唐庭娜往前面看了一眼,瞳孔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城牆上太亂了,到處都是武器碰撞的寒光,殺聲震動著城牆。到處都是人,亂的不能再亂了,草原人本就不擅長防禦城牆,這次臨時趕鴨子上架。更是東一簇,西一簇的慘不忍睹的亂戰雙方計程車兵都已經打紅了眼,特別在雙方絞殺最慘烈的地方,彎刀不斷在人群中劃過帶血的弧線。帶著迅捷白線的箭簇,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劃過一道肉眼難辨的光痕。往往給對方直接一箭穿胸,位於箭塔上的弓箭手,對著西軍最密集的地方,就是一陣不分敵我的亂射,雙方都是從懂事起就學會拉弓的優秀射手,彪悍的作風如此相似特別是芮唐庭娜麾下頭上戴著紅色長纓的親衛們,更是個個都是神射手,他們即使在移動中,依然用手中強勁的複合弓,用極為快速的精準點射,將一個個爬上城牆的西軍士兵射下城頭,但是爬上城牆的西軍太多了,指揮塔到城門的位置有兩百多米,兩軍在城道上殺的難解難分,戰況慘烈,西軍憑藉著弓箭壓制的優勢,隱隱有控制戰局的跡象,此時想要穿越過去,只有徒步殺過去,“我要去城門,恩萊素和,你還有多餘的人嗎?“芮唐庭娜發覺無法僅僅憑藉十幾個王庭親衛闖過去,不得不再次退回來,向那名部族首領求援“沒了,我連自己的隊都派上去了!”這名部族首領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對方的弓手壓制太強了,我們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不管怎麼樣,我必須過去!“芮唐庭娜咬了咬牙齒,不顧這名首領的勸說,繼續向前,手中猶如的血色配刀,在空中劃過一道淒厲詭異的刀光,重重砍在對面一名還有些錯愕的西軍士兵脖子上,西庫吉特的王族指揮刀是草原藍月,而東庫吉特的王族指揮刀則是冷月紅潮,似乎真如傳說中先王的護佑,芮唐庭娜頭盔在激戰中被打掉,露出後面散落下來的長髮,“鐺“亂箭飛舞中,一道白光在芮唐庭娜的瞳孔中迅速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