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針一樣扎進哨兵的眼中,
“攻擊!”
騎兵群如同蒼鷹般猛然從營地外的高坡上俯衝而下。蹄聲轟隆,成千上萬的草原騎兵飛躍而下,滾滾湧來的威力宛如山崩“警報!敵人來襲了!”淒厲的尖叫撕破了平靜的安寧,黑色如同潮水一般飛馳而過。遠處傳來的警報聲,讓正在訓練的新兵們愣了一下,大家齊齊轉頭好奇的看向瘋狂喊叫的哨塔,帶隊訓練的軍官神色惱怒的喝令道。因為地勢較矮的原因,他們看不見遠處襲來的大批敵人,。
直到微微顫抖的地面變成劇烈的震動,大地的轟鳴聲中,無數的黑色光影從高處席捲,在秋季的陽光下,草原騎兵猛然躍過一道壕溝,猶如一道猩紅的“黑雲血”滾湧漫過營地的外圍防禦線,,
殺!”呼聲裂天而起,排山倒海的騎兵叢集狂抄般躍入地勢低矮的硬度,銳利的彎刀劃過凌厲的寒光,深深扎入那些只穿著單薄鎖甲的的新兵群中,摧灰拉朽,勢不可擋,鋼鐵洪流捲起一陣紅色的血海,
三天後,
秋幕的陽光一如既往,透著一股成熟的溫暖,陽光照在河面上,一片波光粼粼,這是剛非邊界內的一處山地
枯黃色的榆木松林如同巨大的草甸,映入眼簾的是不同於北歐巴羅過於荒蕪大氣的另外一種靚麗風光,山川的曲線更加柔和,一條委婉如鏡的河流緩緩從平原穿過,河邊的蘆葦,垂在水面上的樹葉像小手般在水底下打著旋,
分叉的河道支流從這裡向四周的土地延長,旁邊的樹木有些枯黃,但軀幹線條輪廓分明,小村落倒映在河裡,背後是陡峭的山岩,亙綿不絕的山巒,森林,城堡,然後又是平原,空中游弋的一隻青鳥在空中發出一聲鳴叫
隨著東庭騎兵殺入剛非境內,一些訊息也傳了回來,帶領最精銳的帝國近衛騎兵追擊幾乎潰散的剛非殘軍的撒隆,意外的出了問題,根據傳回來的訊息,剛非殘軍竟然沒有在越過邊界之前全部被殲滅,殘軍在半途分成兩路,一路作為誘餌,另一路則藉機撤回了剛非境內,
這導致剛非方面,第一時間知道了十萬邊防軍近乎全滅的訊息,這在戰略上是一個致命的失誤!
因為提前獲得訊息,剛非方面果斷放棄大部分兵力不足的邊界地區,收縮有限的兵力集中在幾個地區的節點上,草原騎兵擅長突襲,卻不擅長攻城,幾次深入穿插,都因為無法突破節點,只能夠劫掠一番就撤回來,
草原騎兵最後停止了前進,等待後方步兵軍團的跟進,
本來是出其不意的大規模突襲,經過這樣一耽擱,已經變成了光明正大的正面進攻,剛非人在慘痛的喘息之餘,迅速調集兩個位於邊界後方的軍團卡住進入腹地的通路,兩軍頓時陷入對峙階段
胖子彎下腰從眼前流淌的河面捧起一捧水,低下頭輕輕抿了一口,清涼的感覺咽喉處,感到全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張開。
“陛下,屬下辦事不力,導致戰事停滯,請求責罰!”
西南總督撒隆右手抱著頭盔,滿臉慚愧的單膝跪在胖子身後十米的河灘上,
帶有血跡的膝蓋跪在圓滑堅硬的河灘石上,撒隆一臉悔恨,百名黑甲近衛就在附近,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有意無意的偏開,
“驕兵必敗,我應該想到的!”
過了十幾分鍾,胖子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從旁邊近衛手中接過毛巾,擦了一把臉,鼻翼悶哼了一聲
“從西北海岸到拉斯蒂,你跟在我後面橫掃三十萬高盧軍隊,內心只怕也是充滿了驕橫之氣吧,有此一敗也好,否則還真以為這個世界就是獵鷹軍天下第一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既然是你留下的尾巴,那就由你自己去收拾,對於剛非的壓制到此為止,再往深入,那就真是全面開戰了,你就作為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