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痛苦的嚎叫之後,張遠的右臂在眨眼之間,便被那獨角蜥蜴生生的扯了下來,血,在一瞬間,從張遠斷臂之處噴灑出來,染紅了鬥獸場的地面,而這座擂臺的地面上,又在歲月中留下了多少鮮血染過的痕跡。
“這。。。。。。。”霍飛被眼前發生的一幕嚇了一跳,不由得向後退了兩步,直愣愣的站在那裡,他沒想到,如此慘烈的一幕,竟然會發生在位列正道仙門之一的神獸聖教之中,他也更沒有想到,正道仙門之中竟會有如此慘烈的修煉方式。
他向擂臺的周圍看了一圈,卻發現那些站在擂臺周圍的神獸聖教弟子,在見到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斷臂之後,除了在無聲中嘆了嘆氣,以表失望,和表現出一些默哀的神情,以表惋惜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表現了。
彷彿類似這樣的場面,他們已經在修煉之中司空見慣了一般。就連神獸聖教的掌門人傅青山,也只是略微的皺了皺眉頭,失望的嘆了口氣。
擂臺之上,本來就已經疲憊不堪,如今又失去了一隻手臂的張遠,再無半點還擊之力,或許是人在受傷之時的本能,他一邊用剩下的一隻手臂,死死的捂住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在擂臺之上不停的滾動,以此減輕傷口的疼痛。
那隻獨角蜥蜴在將張遠斷掉的右臂吞食乾淨之後,張開還在流著血的大嘴,再次向在地面上不停滾動的的張遠撲了過來。
就在那蜥蜴即將撲到張遠的身邊之時,傅青山突然一躍而起,落身在擂臺之上,接著隨手抽出一張黃sè符咒,在獨角蜥蜴的嘴馬上咬到張遠的肩膀之前,赫然的貼在了它的額頭之上,接著,傅青山單手一握獸印,喚道,“焚靈符咒!”
話音剛落,那張貼在獨角蜥蜴額頭上的黃sè符咒突然靈光大閃,自符咒的中心部位幻化出一道火環,將獨角蜥蜴死死套在裡面,接著,傅青山又在口中默唸了一串咒語,
那隻獨角蜥蜴便在一聲聲哀嚎之中,在火環裡化為了一堆灰燼。
“師。。。。。。師傅。。。。我。。。。。。。。”張遠用一隻手臂,捂著斷臂的傷口,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看著一臉肅然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傅青山說道。
傅青山似乎很生氣,沒有看他,面無表情的將頭轉向一另一邊,冷聲說道,“你與那隻古獸若是未能成功結契,那麼便只能活下來一個,不然,那隻獨角蜥蜴便會以你的血肉為食,與你一直糾纏下去,我雖然讓你活下來,但是你已經不具備做我門下弟子的資格了!”
張遠聽傅青山說完,突然心中一寒,彷彿從他口中說出的那句話對他來說,彷彿是末rì臨頭一般,他強忍著傷口的疼痛,跪在地上用祈求的語氣,向著傅青山說道,
“不。。。不要。。。。師傅。。。求求你。。。。再給弟子一次機會,不要把我趕出神獸聖教!”
傅青山傲然的昂著頭,說道,“按照神獸聖教的規矩,如果我方才不出手,你此刻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神獸聖教弟子各個都是能夠熟練掌握通靈術,和御獸訣的高手,絕對不會收留一個毫無戰鬥力的殘廢!”
“不。。。。不要。。。。師傅。。。我還可以其他的神獸結契,我還可以通靈其他的神獸!”張遠話語中已經帶著哭腔。
傅青山似乎沒有聽見他說話,沉思片刻後,向站在擂臺下方的弟子們掃了一眼,說道,“把他帶下去!”
傅青山下過命令後,從擂臺下方飛身上來幾名弟子,將跪在擂臺上的張遠架起,向擂臺的下方走去。
那幾名弟子飛身躍上擂臺之後,將一身白衣的霍飛的身影孤單的顯露了出來。
“你是劍靈仙島門下的弟子?”傅青山斜眼掃了一下霍飛衣服袖口處秀著的風字,朗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