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裡。
商弈笑點了點頭,“雖然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根據調查,這一切的確是你二叔策劃的。”
當年魏勇父親三十歲,魏勇才五歲,可是魏勇父親在九湖區卻已經是響噹噹的大人物,拋開魏家家主的身份外,魏勇父親的工作能力極強,手底下也網羅了一批忠心耿耿的下屬,而且魏勇父親交遊廣闊,可以說人脈網很大。
而且魏勇母親是青雀門門主的獨生女,魏勇父親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的關係,那年六月汛期,魏勇父母去地方上視察,當天晚上下游一個村子突然打來了電話,暴雨導致水位迅速上漲。
偏偏直接負責此事的幾個部門的領導當天晚上給魏勇父親接風,結果酒店的海鮮壞了,幾人都急性腹瀉被送去醫院了,魏勇父親這段時間感冒所以沒有吃海鮮逃過一劫。
接到電話之後,魏勇父親連夜帶著魏勇母親還有司機、秘書趕往下面的村子主持工作,誰曾想半路上上游水庫堤壩破堤了,蜂擁而來的水流沖斷了橋樑,也將魏勇父母的車子衝進了水流之中。
等第二天打撈上來之後,魏勇父母和秘書、司機四個人都慘死在車裡,噩耗傳了出來,魏勇父親的事情唄媒體大肆報道,種種榮譽接踵而來,只可惜魏勇父親英年早逝,最後這些好處都被魏仲銘得去了。
魏勇在今晚上之前他也一直以為那是意外,因為暴雨,因為水量驟增,因為堤壩破堤衝段了橋,所以他父母連人連車都被大水給吞沒了,魏勇真的沒有想到這是人為的。
商弈笑看著情緒平穩了一些的魏勇,這才解釋道:“當天防汛部門包括其他幾個部門的人因為海鮮吃壞了肚子,餐廳老闆也被抓了起來,判了三年,但是在第二年就被保外就醫了。”
“而且你父親的司機在當天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曾經打了電話回去,告訴他妻子當這一次回來他們就去看學區房,事發一個月之後,他妻子將老房子賣了,隨後就買了一套學區房,根據司機家人的露出來的口風,是他妻子在家裡的櫃子裡發現了一包錢。”
魏勇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你是說是這個司機出賣了我父親,將他的行蹤告訴了我二叔?”
“是,製造意外也需要環環相扣,容不得一點錯誤,你父親司機沒有必要再晚上十一點半打電話回去吵了妻子的休息,這一通電話絕對不尋常,而且根據調查上流水庫這個月曾經有三次放水洩洪的記錄,可是當地村民並沒有看到水庫放水。”
這就說明水庫這邊做了假的記錄,明知道水庫的蓄水量,卻不放水,導致水位不斷上升,所以汛期一到水量自然暴漲,堤壩破堤就成了必然。
商弈笑繼續道;“當年你只有五歲,你父母的身後事都是你二叔一手處理的,根據調查記錄你父親的座駕在屍體被打撈的當天就被銷燬了,這說明你二叔或許也在車子上做了手腳。”
魏勇哽咽的低下頭,他不敢想象當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幕,司機聯絡了二叔,當車子開到橋上時,車子突然出了故障,或許是車門被鎖死了,或許是司機謊報的故障。
大晚上的,又下著暴雨,他的父母肯定後坐在車子裡等,可是這短短的兩分鐘,上流的洪水崩騰而下,瞬間就將車子給吞沒了,那個司機或許也沒有想到自己按照指示在橋上等上幾分鐘就將自己也送進了鬼門關。
李明長嘆一聲,安撫的拍了拍魏勇的肩膀,如果沒有父母的深仇大恨,阿勇不一定和魏二叔爭,畢竟他都三十歲了,當了這麼多年的紈絝,性子又懶又慫,他沒這個能力撐起魏家,也吃不了這個苦受不了這個累。
可是如今血海深仇橫亙在中間,李明知道魏勇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扳倒魏二叔,而商弈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想到此,李明再次戒備的看了一眼商弈笑,第一次感覺面前這個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