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笑臉。

見我生氣，他笑的更燦爛，“昭兒，看起來你精神很好啊。”

“哼！”鼻子一哼，懶得和他多說。快速的三兩下穿好衣服，把門上的珠簾放下來，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彷彿我就跟沒穿衣服似的，臉上火辣辣的燙。該死的宇文恆！

“王妃請坐。”侍女示意我坐在鏡子前。

撇著嘴，瞪了宇文恆一眼，這才坐下讓侍女梳理頭髮。

從鏡子裡可以看到門口的人，依舊是笑著，須臾，他撩開珠簾邁步走了過來。我皺緊眉，想回頭，可侍女總是很輕柔的請我別動。看著梳理中的頭髮，只得算了，反正當著侍女的面，他也做不出什麼來。

他就靜靜的站在鏡子邊，耐心的注視著侍女梳理頭髮，待到髮式梳理好，他叫侍女停止。走到我身後，鏡子下面的妝奩小抽屜裡取出華勝、珠釵，依著鏡子在我頭上比來比去，似乎在看哪件戴上好看。

“喂！”我忍不住仰頭喊他。

“你喜歡哪件？”他低眼笑問，似乎樂在其中。

瞪著他，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其實我只是很無奈，生氣不是針對他，而是怨君惜墨，他都沒給我戴過釵飾。想著心裡又酸酸的，也不能怪他呀，那時候我整天想的就是逃出門，他卻忙著朝廷裡的事。等以後回了雲蒼，一定要他跟丫環去學梳頭，然後每天都給我梳。

“在想什麼？”宇文恆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往鏡子裡一看，頭上的釵飾都佩戴好了，知道是他出自他的手，雖然撇著嘴不置一語，可不能否認，還是挺好看的。

“你喜歡哪種眉色？”他突然問。

“呃？”起先沒懂，後來看到他開啟了化妝的小抽屜，裡面眉筆、唇脂、花鈿、胭脂傅粉悉數全套。這些都是新婚後又新備的，雖然都認識，可並不常用，總覺得化妝麻煩，浪費時間不說，出個門還得注意，不小心就把妝給弄花了。把小抽屜關上，站起身，“我不化妝！”

他微微挑眉，笑著重新拉開抽屜，從中取出黃色的小鳥形狀花鈿，不經我同意就貼到我的眉間。見我瞪眼，他卻笑著說，“貼這個有趣。”

“喜歡的話貼在你臉上！”把花鈿摘下來，伸手就按在他的臉上，滑稽的樣子讓我想笑。不過念在彼此之間的間隙，強忍住，扭頭往外走。

他把花鈿拿下來，跟在我後面出來。桌子上已經擺了早飯，也不和他客氣，坐下就吃。他坐在對面，吃的很安靜。

飯後，他又在跟前晃了一會兒，後來有人來見他，似乎有事，就離開了。

坐在院子的大樹蔭底下，神遊太虛。

“四嫂！”

“小七？！”不知何時他站在面前，頓時大有他鄉遇故知的激動，抓著他的手開心的傻笑。“快坐！快坐！一路上辛苦了吧？”

“呃……還好。”可能被我的熱情嚇到，他訥訥的點頭，“昨晚四哥來了。”

“什麼？你說惜墨來了？”吃驚的愣了，立刻聯想到那扇毀掉的窗戶，該不會是和宇文恆打起來了吧？我怎麼睡那麼死，居然沒聽到聲音。

“他沒事。”看出我的擔憂，小七出聲打消我的憂心忡忡，低聲又說，“昨晚宇文恆與紅夫人交手時，我派人傷了紅夫人，她負傷逃走了。我命人暗中追查她的行蹤，加上她身上的傷，我想短期內她不會出現。”

“紅夫人？她為什麼和宇文恆打起來？”滿眼茫然，卻也鬆口氣，原來那窗戶是老妖女弄破的。

“你不知道？”小七頓時也愣住，“我以為你知道原因。我是聽何嬌說，紅夫人想殺你，昨晚就是她趁夜打算下手，宇文恆阻攔，兩人才打起來。”

“……哦。”我明白了，面對小七詢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