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贇喉結一滾，腿都有點發軟。

畜生！他罵自己，蔣贇你就是個畜生！

章翎見他傻乎乎的樣子，樂得直笑：&ldo;你別這麼驚訝，哎，還有個事兒你聽說過沒？就上禮拜，蕭亮對許清怡表白了，不過許清怡拒絕了。&rdo;

蔣贇呆滯，什麼？蕭亮能舉報姚俊軒作弊，明知道會捅出許清怡，居然還有臉去向她表白？

&ldo;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rdo;章翎有點嫌棄，好不容易想和他說點八卦，這人一驚一乍的，真沒意思。

蔣贇反應過來，腦子裡彷彿抽了筋，脫口問出一句：&ldo;如果喬嘉桐和你表白，你會答應嗎？&rdo;

&ldo;誰？喬嘉桐？&rdo;章翎樂壞了，&ldo;不會啊，我很久沒和他聯絡了，他前陣子在參加化學競賽，忙得很。&rdo;

蔣贇心裡酸酸的：&ldo;很久不聯絡，你也知道他去參加化學競賽？&rdo;

&ldo;他自己和我說的。&rdo;章翎一點不往心裡去，&ldo;暑假裡他喊過我去唱歌，但我沒去。&rdo;

蔣贇問：&ldo;你為什麼不去？&rdo;

&ldo;我為什麼要去啊？&rdo;

蔣贇咬咬牙，開口：&ldo;我以為……你喜歡他。&rdo;

章翎說：&ldo;我不喜歡他。&rdo;

蔣贇：&ldo;哦。&rdo;

說著說著，袁家村到了，蔣贇帶章翎回到出租屋，把東西都放回屋子，又騎上車，說送她回家。

坐在後支架上，章翎抬手去摸蔣贇的頭髮，手指揉搓著他微卷的髮絲，一下下輕柔地撫摸。

這一回，男孩沒再嚷嚷，大概是因為下午被太多人摸過頭髮，他已經麻木了。

章翎的指腹觸碰到他後腦勺那道傷疤，問：&ldo;這個疤，是怎麼弄的？&rdo;

蔣贇說：&ldo;摔的。&rdo;

&ldo;在武校嗎？&rdo;

&ldo;嗯。&rdo;

章翎沒再問下去，揉著蔣贇的頭髮，心裡想起李婧和劉陳飛，又想起爸爸的話，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能說，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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