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上的衣服還是一如既往的紅,紅得如火,刺痛了她的眼睛,覺得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但一晃而過,什麼也抓不到。
谷藥老人上前瞧著風寧,一動不動,並沒有像平時的大夫那樣把脈。
“師傅,是‘青磷’吧?”她悄然走上去。
“嗯。”良久他才回答道,雲舒望過去,他的一臉肅穆,眉頭逐漸瑣了起來。
“這毒不難解,我呆會就回去配幾劑藥讓她服下。”突然他轉過身,看著歐陽敏鄂道:“當然你們怕是毒的話,大可不服我開的藥,反正她也……”他頓了一下,“若是得不到醫治,明日便是她的忌日,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我信,我信,谷藥聖醫的大恩大德,我歐陽氏沒齒難忘。”說著,朝谷藥老人鞠了個禮,然後撲到風寧的床前,慈愛地看著她女兒:“寧兒,你有救了,娘不會讓你有事的……”
“那依谷藥先生的意思,寧兒果真是中了‘青磷’之毒?”風老夫人直盯著他們二人。
“的確是中了‘青磷’之毒,但這毒是在風寧服了雲舒的藥後才下的。”
“什麼!?”聞言,眾人吃驚不已,一臉不可置信地緊盯著谷藥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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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雨夢魂消,雨來風滿樓(六)
行雨夢魂消,雨來風滿樓(六)
第36章
如果說那毒是在服了她的藥後才下的,那就不可能是刁雪了,之前她一直懷疑是她所做的,當日她們離開流雲軒時,風寧的藥還未服完,而當她們到達沁心湖時,刁雪也剛好趕到,只是不是她,那會是誰?雙兒嗎?
雲舒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把眼光留在她師傅身上,而是觀察著眾人的表情。大部分的人聽到谷藥老人的話都很驚訝,唯有刁雪,還是一副眾人欠她八百萬的模樣,千年冰封,泰山壓死一千人也決不皺一下眉頭。是不在乎還是太深藏不露,或者是事先已經知道呢?!
她將視線轉到雙兒的身上,只見她驚訝得張開了口,雙唇瑟瑟發抖。
“這種毒是無色無味,來勢兇猛,即刻服藥即刻發作,如果按照你們的說辭,如果是雲舒下的毒,那麼在風寧剛服用之時就已經發作了,根本就不可能等到服完之後才發作。”
“那谷藥聖醫的意思是有人在讓寧兒服用後才下手?”歐陽敏鄂從床前站起來。
谷藥老人點點頭。
“雙兒,你說,我離去之後有誰進過這房間?”
雙兒“撲通”一聲跪下,磕頭如搗蒜,“夫人,只有奴婢一個人進過這個房間,當時我服侍小姐用完藥就將碗在房門口交給如霜姐拿下去,雙兒一步也沒有離開過房間,也沒有見過其他人進來過……”
“你說沒有其他人進來過,那下毒的人除了你還能是誰?”歐陽敏鄂犀利喝道,雙手抖動著。
“不是啊,夫人,雙兒沒有下毒害小姐,夫人……不是雙兒,雙兒的命是夫人給的,怎麼會作出恩將仇報的事,夫人……”她跪走向前,扯住歐陽敏鄂裙子的下襬,淚流滿面,“夫人,你要相信雙兒,雙兒真的沒有下毒害小姐……”
歐陽敏鄂彎腰捏住她的下頜,痛心地說道:“如果不是你,你說是誰?”
雙兒搖著頭,淚如雨下,沾溼了衣襟,“夫人,奴婢不知道……”
歐陽敏鄂扯掉雙兒的手,“我們歐陽家素來待你不薄,你如何要使毒害我兒?”
“來人,將這丫頭押下去,問到她招為止。”風老夫人一聲令下,馬上上來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丁將雙兒拖下去。
“夫人……夫人……真的不是雙兒做的,夫人,你救救雙兒……”她拼死抓住歐陽敏鄂的裙子求饒。
歐陽敏鄂扭頭不去看她。雙兒被人拖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