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而是你,而是你啊!”
諸葛飛顯然和齊丞的感情很好,他的話語有些凌亂,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還是因為他的思緒太快了。
“師尊總說,他喜歡酒中仙的灑脫,欣賞道機子的入世決心,稱讚我對空間的掌控,還說只有大師兄有資格繼承茅山的道統,但是他從來沒提起過你啊,齊丞,你為什麼不爭呢,為什麼不說呢?只因為你覺得自己有一個如此陰險,如此狡詐的分神是你的錯,哈哈,師弟你真是傻啊,太傻了!”
諸葛飛將瓶中的酒一口飲盡。不知道為什麼我能體會他心中的難過,修士一生孤獨,自己的家人可能陪伴自己一生中非常短的時間,可能就幾十年,而修士卻能活上百年,上千年,甚至是數萬年。
西方的吸血鬼總是稱自己太寂寞,看著自己愛的人一個個死去,太孤獨。
我卻對之嗤之以鼻,因為當你面對能夠翻江倒海,卻無法復活自己的親朋,你能活上萬年,卻只能一個人面對,還有無盡的廝殺,永遠的勾心鬥角的時候,吸血鬼什麼的弱爆了!
“這酒真難喝,師弟,你還記得嗎?那年我們五人唯一一次一起下山,酒中仙說有個地方有好酒,硬拉著我們去喝,我們五人第一次喝的大醉,連一向穩重的大師兄都喝的迷迷糊糊,你拉著我說,你會守護茅山直到道消,哈哈,如今你真的道消了,真的道消了……”
我看不見諸葛飛的臉,因為他背對著我。
但是我能聽見他的聲音,帶著哭腔的聲音,和一滴劃過他臉頰的晶瑩淚水。
我從不認為男人哭一件很丟臉的事情,因為沒人願意哭泣,只有真正傷心的時候才會掉眼淚,每個選擇成為修士的男人都非常的寂寞,哪怕一個紅顏,哪怕一個知己,哪怕一個兄弟的離開,都會讓他們脆弱的心受到傷害。
諸葛飛的哭泣很短暫,他慢慢轉過頭,我看見他的臉好似一下子老了百歲。
“羅焱,你覺得我該殺你嗎?”
諸葛飛問道。
“你想殺我早就動手了,不是嗎?”
我聳了聳肩說道。
“是啊,我若是想殺你,早就動手了,但是你知道嗎?不殺你這個命令並不是出自我的本意,而是來自我的大師兄。”
諸葛飛說到這裡,整個人一晃,出現在我的面前,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頂在了我的下巴上,隨時可以刺穿我的喉嚨。
“我本人很願意殺了你祭奠我死去的師弟。你說,我會違背大師兄的命令嗎?”
諸葛飛的匕首絕對是神器,根本不存在刺不破我面板這一說法,但是我還是沒有回答他的話,這時候賣弄嘴皮子是最傻的舉動。
諸葛飛緩緩站起身來,他收起了匕首,一把拉住我,狠狠一甩,將我甩下了山崖。
我的身體在空中下落,卻聽見諸葛飛對我大喊道:“若不是大師兄的命令,今日我會讓你飲恨茅山,滾,永遠不要回茅山!”
我的身體落在了地上,全身的骨頭好似碎了一樣疼。
“嗎的,等老子以後牛逼了,踏平你茅山,一點道理都不講。”
我罵罵咧咧地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應該還在茅山的範圍內,只是四周的樹木比較高大,我分不清方向。
我看了看四周,見到一個洞穴,我身上的傷比較重,需要安靜調養。
抬腳向著山洞走去,當走進山洞的一刻,我看見這應該是一個從前修士呆過的洞府,比較破舊,簡陋,但是沒什麼野獸。
我盤膝坐下,正準備入定打坐,卻聽見耳邊有一些細密的聲音傳來,轉過頭一望,卻看見身後的洞穴深處有微微泛起的光芒。
好奇之下我走過去一望,卻看見這個洞穴直通九霄萬福宮,居然是個秘密走廊,如此想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