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在招待所等著你。”說罷,張文華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逸風苦笑著搖了搖頭,從張文華的語氣中,他是能夠聽出淡淡的責備中還帶著一絲深深的溺愛之情的,對於文華書記的信任,李逸風真感覺無以為報,放下電話,李逸風扯過來一張白紙,寫下了這麼一句詩:人生交契無老少,論交何必先同調。
“書記,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魏學升那傢伙真是執行您的指示不打折扣,剛剛得到訊息,李逸風那小子冒冒失失去了華源飲品,人毛沒見到一根,窩了一肚子火回來,這會兒正關在辦公室裡獨自生悶氣呢!”孫濤一臉興奮的推開了龔昌平辦公室的門,人還沒露面,粗獷的聲音先傳了進來。
龔昌平給他嚇了一跳,不悅的瞪視了他一眼,冷聲說道:“咋呼什麼?你看看你,什麼樣子?!”他心裡卻在暗自冷笑,哼哼,你李逸風不是牛麼?基層工作豈是那麼好開展的?知道碰一鼻子灰啥滋味了吧?活該!
孫濤被龔昌平一句話說的徹底沒了脾氣,來時的那點邀功的心思瞬間沒了蹤影,他惶恐的站在龔昌平對面,訕笑了兩聲,說道:“書記,我是太高興了,您別介意啊。”眸子裡那一抹寒光卻把他的真實心態展露無遺。
龔昌平盯住他的眼睛仔細看了半天,才指著對面的椅子說道:“坐吧,說說是怎麼個情況。”
孫濤誠惶誠恐的在椅子上坐實了半個屁股,絮絮叨叨跟龔昌平彙報起了李逸風去華源飲品公司視察的細節。孫濤心裡對龔昌平是不屑一顧的,認為他能坐上開發區一把手的位置,與他的個人能力毫無關係,如果沒有吳勝利的力挺,他龔昌平如今在什麼地方蹲著還難說。
同時,孫濤也是個極為自負的人,他始終認為,論能力論頭腦,自己哪一點都不比龔昌平差,他所欠缺的不過是上層關係而已,如果上頭有人支援,他孫濤比龔昌平做的要出色的多,在開發區工作了兩年,孫濤多少有一點懷才不遇的味道,這讓他很是糾結,也很無奈。但現實本就十分殘酷,特別是身在官場,有時候你不想低頭也得低頭,官大一級壓死人,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孫濤嘮嘮叨叨的彙報了二十分鐘,幾乎事無鉅細的把李逸風在華源廠遭遇的冷遇講了一遍,就像是他親眼所見似地。
龔昌平笑眯眯地聽完了孫濤的彙報,末了說了一句:“老魏這個人還是值得信任的,幹得不錯,就這樣吧。”
孫濤被龔昌平一句話說的有些不知所措,這算啥?你一句幹得不錯就沒下文了?誰幹得不錯?我還是老魏?孫濤心裡鬱悶,臉上卻不敢表現分毫,他笑著站起身來,恭謙地說道:“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龔昌平慢悠悠地嗯了一聲,頭都沒抬。
孫濤往後退了兩步,轉身向外走去,剛轉過頭去,臉色瞬間變的猙獰起來。
時針指向六點鐘的時候,李逸風開始整理桌上的檔案準備下班,剛整理到一半的時候,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李逸風一愣,心說這時候誰會過來?隨即喊道:“請進。”
賀援朝笑眯眯地推門進來,“呦,李書記這是準備下班呢?”賀援朝說道。
李逸風對賀援朝印象深刻,兩個禮拜前陪著文華書記到開發區來視察,正是這位原管委會副主任,現紀委書記對自己“暗遞秋波”來著,當時李逸風還暗自揣摩了半天賀援朝此舉的用意,過了好久沒見他有進一步的行動,李逸風也就把這事兒拋諸於腦後了。
見賀援朝微笑著走了進來,李逸風趕忙從辦公桌後面繞出來,主動向賀援朝伸出了雙手:“賀書記你好,到了下班的點兒了,我提前準備準備。快請坐。”
李逸風伸手延請,把賀援朝讓到沙發上坐下,想給他倒杯水,被賀援朝攔下了:“李書記別忙活了,馬上就要下班,也喝不了幾口,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