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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蕭大少盯著闊別十多年的母親。少了辛勞留下的粗糙面板,家資豐厚保養得當的齊雯面板他印象要好一些。但已經這個年紀,齊雯臉上不可避免多了些許歲月的痕跡。眼前的這張臉與記憶那張漸漸模糊的面龐完全重合到一起,蕭人見終於確定他不是在做夢。

蕭大少一個大男人,才兩個多月沒看到老媽竟激動成這樣。可現場的眾人,不管是蘇雪研,還是南峰等保鏢,抑或是齊雯的助理們,沒一個人覺得蕭大少出息怎麼的。相反,他們的眼圈都有些霧。到了現今蕭家這樣的地位財勢,能有這樣真摯的親情,太難能可貴了。

直到蕭大少漸漸收拾起了情緒,齊雯才將注意力投向了旁邊。“妍妍,阿姨給你帶了不少化妝品,都是市面上買不到的,回頭讓司機直接送到你們那兒。”說著,齊雯又含笑打量了眼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

被未來的婆婆那樣盯著在呢,蘇雪研也不好做得太明顯。她只能在齊雯看不到的角度,用手指掐了掐蕭大少,希望他差不多就撒手。可蕭大少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蘇雪研的不滿,依然緊緊盯著齊雯一舉一動。他生怕視線一離開,久違的老媽又永遠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謝謝阿姨。”蘇雪研終於無法忍受,假意過去攙扶齊雯,悄無聲息地掙開了蕭大少的手。

齊雯又不是七老八十,哪需要人攙扶。注意到蘇雪研的這個小動作,這麼多年商場歷練,她心也是瞭然。“看樣子,自己的兒子征服這個冰山美人的路上,還有很多坎坷吶!”她倒沒覺得有何不妥。相反,齊雯認為來之不易的才更會去珍惜。看到眼前這磕磕絆絆的一對,齊雯不禁想起了她和蕭老爹的那些年。

母子二人,即便闊別十餘年,即便曾經天人永隔,但還是心有靈犀,蕭人見立刻猜出齊雯心的想法。“媽,咱們家那些年真不容易。”蕭大少這聲感慨,包含了兩個時空的感悟。齊雯疑惑的打量了兒子一眼,她雖然溺愛蕭大少,但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從來沒個正行。怎麼今兒頑劣成性的蕭大少,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再怎麼改變,也是她的兒子。而且這畢竟是好的改變不是。齊雯飽含深意的瞥了蘇雪研一眼,還當是兩人關係有進步,蕭大少開始體悟到為人父母的不易。

母子確實有段時間沒見,齊雯拉著蕭大少上了她的車,路上好一起聊聊。至於蘇雪研,作為蕭大少的未婚妻,肯定是得陪著了。不管蕭大少還正打量她定製的勞斯萊斯幻影,齊雯對蘇雪研的“新車”頗有興趣。“妍妍,你怎麼弄了輛東風越野在開。”齊雯這倒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好:蘇雪研這樣性子恬靜的姑娘,怎麼會開那樣的車。

見未來婆婆誤會,蘇雪研埋怨的瞥了眼蕭大少。見此,齊雯立馬想歪了,擰著蕭大少的耳朵問道:“說,幹嘛欺負妍妍?”她只當是蕭大少為捉弄蘇雪研,給蘇雪研弄了輛她明顯不喜歡的車。

被自己的老媽揪著耳朵,蕭大少哭笑不得。他依稀記得上一次被齊雯這樣擰耳朵,還是小學時候的事情吧。“媽,你是不是先鬧明白怎麼回事。”這個誤會反倒是幫著蕭大少將心態調整過來。他也意識到,有些事情,是該讓它隨風而去了。他不能總想著齊雯在另一個時空已然病逝十餘年。

蘇雪研也確認了蕭大少的解釋。但知子莫若母,齊雯還是不太相信東風猛士是在蕭大少在開。“討我開心呢?你喜歡什麼東西,我這個當媽能不知道。早些年你爹還在軍隊裡的時候,你倒是挺喜歡這些男人的玩具。但後來你爹退役之後在家時間多了,總板著臉教訓你。你恨屋及烏,見到這些東西都避之不及。”

這些事情,蕭大少也沒法解釋得清,只得調轉槍口。“媽,你還知道我爹總教訓我,也不幫我!”蕭大少記憶,賢惠的齊雯是從來不在蕭老爹教訓他的時候出面制止的。她只會等蕭老爹教訓完了,才單獨找機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