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去了半條命也不帶慫的,現在都這麼拉下臉低聲下氣了,你怎麼就不懂見好就收呢?可惡的男人!
真難哄。
拳頭鬆了又握緊,想著自己的未來還要仰仗人家,只得再接再厲找話題:“對了,你說找到辦法修我的內丹了,什麼辦法?今天見到欒書淵,連他都說我命不久矣……”
話沒說完,室內的氣溫又狂掉了好幾度。
趙一粟脊背上起了一層寒意,左右張望,瘋狂懷疑這禁閉室裡是不是被人偷偷投放了大冰塊。看來看去只得承認,唯一的大冰塊就是江雲塵。
若不是這裡隔絕了靈力,她肯定又能看到江雲塵火冒三丈、雷火、地火和天火在他頭頂失控,瘋狂交織的模樣。
呵,內丹?
現在知道內丹的事兒了?
你怎麼不等人都死透了再問?!
江雲塵咬著後槽牙,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緒是多麼容易受到趙一粟的影響,又是多麼的幼稚和矯情。
至於趙一粟,更加是矇在鼓裡。
見江雲塵是要冷戰到底不理她了,趙一粟只好放棄,靠牆坐好。
禁閉室不知道下了什麼結界,她連開啟儲物袋的靈力都沒有,閒得發慌,只好數地上的螞蟻。
一邊數一邊還暗想,那個七品老頭前兩次把自己召喚出去授課,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怎麼這次還不來召喚?
真是關鍵時刻靠不住,煩!
地上的螞蟻她數著數著,居然把自己給數困了,腦袋沉甸甸往下掉,人也順著牆根滑下去,靠在地上睡著了。
對面的江雲塵還怒火沖沖的,忽然就聽見趙一粟輕微的鼾聲。
他幾乎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看見這女修睡得沒心沒肺,又是一股無名火狂起,撿起膝蓋邊上的請柬往她腿上丟過去。
“唔?”
趙一粟被砸醒了,從地上彈起來:“誰?誰叫我?”
低頭看看竹製的請柬,再看看仍舊閉目養神的江雲塵,氣笑了。
她走到江雲塵面前盤膝坐下,頭向前湊,眼睛死死盯住他的臉。
彼此間的距離近到可以傳遞呼吸,數清對方的眼睫毛。
江雲塵猛然睜開眼,被近在咫尺的趙一粟的美貌殺了一下,不自然地往後仰:“你幹嘛?”袖子下的手輕輕握拳,努力穩住自己的呼吸。
趙一粟更近地湊靠過去:“不幹嘛,我就是看看,看看九品大修江雲塵是不是被三歲小孩給奪舍了。”
江雲塵抬手把趙一粟推開:“滾遠點。”
待趙一粟遠離了,他才悄然深呼吸一下,平復了狂亂的心跳。
該死,自己最近的情緒怎麼這麼容易失控,陌生的感覺令他自己都有點手足無措。
趙一粟被推了一把,反倒舒坦了:“嗯,還是那個江雲塵。”